“大王,单于使者求见。”

深夜时分,赵高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单于使者竟在此时求见?

赢政眉头紧锁,终究决定一见。

匈奴使者步入殿内,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将晨身上。虽身披铠甲,此刻的将晨却散发着更为骇人的气势,那双冰冷的眼眸如寒刃般刺来。

“尊贵的大秦君王。”

使者再度提出条件:“望大王应允合作之事,否则我四十万铁骑绝不答应。”

这已是**裸的威胁。

将晨眼中寒光乍现。

“可知我斩敌多少?”将晨步步逼近,脚步声如重锤击打在使者心头。

使者心跳如鼓。身着铠甲的将晨杀气暴涨何止两倍,威压之下使者踉跄跪地。

“亡于我手的敌军近一百五十万之众,四十万大军又算得了什么?”

将晨俯视着颤抖的使者,那双漠然的眼睛宛若利剑,直刺对方心魄。

砰砰砰!

使者的心脏疯狂擂动。

片刻后,大小便**。

再次被吓到**。

事情还没结束。

踏踏!

将晨又向前两步,那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对方心脏上。

单于使者在地上向后挪动,满脸恐惧,不停吞咽口水。

“别、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单于使者惊慌大叫。

他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双眼通红。

随后倒地剧烈抽搐。

几秒之间,无人反应过来。

单于使者死了。

就这样死了。

他双眼圆睁,像是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竟被活活吓死。

瞪着双眼,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哗!

门口的赵高吓得连退两步。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总不能次次都是巧合吧?

匈奴使者可是草原上的勇士!

竟这样被吓死了。

李斯与王翦目瞪口呆。

只有亲眼见到、亲身感受那一丝压迫,才能明白将晨身上的杀气有多骇人。

杀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杀伐过多,真的能直接把人吓死。

赢政望向将晨,心中怀疑他是故意的。

“刚才不好选,现在没得选,只能打了。”将晨无奈摊手。

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杀意有多强烈、多恐怖。

杀气因人而异。

像将晨身上这样的杀气,确实能吓死人。

若在战场上正面冲锋,他一声怒吼就足以让无数士兵溃逃。

连战马都会惊慌失控。

“调齐国十万大军,速援雁门,命蒙恬在雁门严防死守。”赢政下达诏令。

随后,目光转向将晨:“你立即调集咸阳驻军,火速支援陇西秋道。”

“那清查贵族的事务只能暂缓了。”将晨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连续两日不眠不休,对将晨而言并不算什么。

当夜,天色未明,将晨便发出调兵令,命八万骑兵即刻奔赴陇西秋道。

而他亲自率领咸阳两万后备骑兵先行出发。

十万骑兵在将晨看来已足够应对。

尽管大月氏拥兵二十万,且皆为骑兵。

但将晨认为,十万兵力已绰绰有余。

秦王政二十年,十九岁的将晨再度挂帅出征。

无论是大月氏还是匈奴,都未能料到大秦帝国对马蹄铁的重视程度。

更不会容许游牧民族获得此物。

风尘仆仆。

陇西秋道位于大秦帝国后方,距咸阳正西方不远。

大月氏与匈奴虽同为游牧民族,但大月氏鲜少进犯中原。

然而面对马蹄铁的**,连大月氏也无法按捺。

踏踏踏踏!!!

黎明前夕,咸阳城中许多居民感到地面震动。

无数骑兵队伍驰过咸阳街道,迅速向陇西秋道进发。

百姓深夜惊醒,恍然发觉休整未久的大秦帝国再次出兵。

尤其是潜伏咸阳的魏国探子,更是惊惶万分,唯恐秦军突然对魏用兵。

天色方亮,将晨已率领近两万骑兵抵达陇西秋道。

由于大月氏罕犯中原,此处的守将原本名不见经传。

将晨到来后,守城将领终于松了口气——二十万大月氏军队黑压压陈兵边境的景象实在令人胆寒。

将晨遥望远方,只见大月氏的军队竟在城外不远处安营,营地四周连一道围栏都没有搭建。

这究竟是何用意?

难道是瞧不起他们吗?

“全军出击!”将晨毫不犹豫地挥手下令。

这情况,若不趁机冲杀一波,实在对不起眼前的机会。

“遵命……”

“什么?”

守城将领一时愣住,满脸不可置信。

这也太离谱了吧!

“公子,我们的大部队尚未抵达!”将领茫然提醒。

以两万兵力冲击二十万敌军——

谁敢想象这样的局面?

尽管将晨历来战无不胜,但如此冒险实在过于鲁莽。

怎能如此嚣张、如此不计后果?

八万骑兵仍驻扎在楚国,从楚地赶来至少需要两三天,这已是骑兵全速前进的速度。

“兵者,诡道也!”

将晨拍了拍将领的肩膀,心想:果然是个无名之将,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匈奴很少主动进攻,正是担心遭遇此类突袭。

而大月氏竟敢在城门口扎营,连基本防御都不设——

或许他们根本未曾料到,秦国竟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