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成正坐在床上吃得高兴了,突然就看到有人冲进来,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保温桶盖子抖手就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保温桶盖子重重地砸在那家伙的鼻子上,鲜血顿时就飙了出来,其中还有一滴血飙射在白色的被子上。
煞是醒目,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你,你,你要干什么?”
杨东成一眼就认出来冲进来的这个家伙就是昨天晚上狠狠踹了自己一脚的那个警察。
“对不起,对不起,杨书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话,这家伙双腿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杨东成没有理他,继续吃饭,喝汤,这家伙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有人要挑起老爷子跟花家的斗争,这家伙就是那根枪,不管最后成功与否,这家伙的结局注定都很凄惨的。
“咚,咚,咚”
脑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警察同志,你误会了,我没有资格放过你。”
杨东成把最后一粒饭扒拉进嘴里,抬起头,看着那家伙额头已经肿起来,仿佛是长了一个角的恶魔,低头喝了一口鸡汤,摇摇头,“现在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吧?”
那家伙低着头不说话。
“不管我外公会不会跟花家斗起来,你的结局下场都好不了的。”
摇摇头,杨东成喝了口鸡汤,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先前许诺你的好处什么加官进爵不仅没有,搞不好还要进去蹲几年。当然,这结局也不错多少还能保一条命。”
“什么,你说什么?”
那警察抬起头看着杨东成,“你说他们会要我的命?”
“这话我可没说过。”
杨东成笑了,抓起床头柜上的香烟,摸出一根烟点上,看着他笑道,“不过,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意外啦,例如你不小心过马路,突然哪里冲过来一台车,例如你路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上面掉下来一个花盆等等……”
“你,你,你想要我死?”
“不,不,你错了,我可不想你死,你对我的作用大着呢。”
杨东成笑了,美美地吸了口烟,“我相信不仅是我,花家的人也很想找到你的,至少在你交代背后的黑手之前,你对于我们都还有很重要的价值啊。当然了,那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当然希望你马上死于非命,这样一来你这条线就断啦。”
“所以,你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想办法联系上花家的人,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听到杨东成这么说,跪在地上的警察突然站起身,急匆匆地向外奔去。
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杨东成摇摇头,刚才说的话虽然略有些夸张,但是,绝对是他即将面临的遭遇境况之一。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让他去找钟庆阳,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这句话就没有说出来。
一根烟抽完,杨东成起床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往床上一躺,既然有这潜在南方的机会,先好好地休息再说。
下午,护士来换好了外伤的药之后,杨东成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汪俊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杨书记,您放心,这一次我们凤凰区真的大出风头啊,您没看到啊,无数的人蜂拥而至,把我们的展台前围得水泄不通……”
话筒那边的汪俊,详细地汇报了情况,原来是那四个女孩子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她们居然在展台前跳了一段优美的舞蹈。
四个美女穿着同样的衣服,还跳起了舞蹈,在这个年代的商贸会上应该还是第一次,自然引来了万众瞩目。
观看的人多了,了解凤凰区的情况,投资政策等等的人自然而然地也就多了。
听到汪俊的报告,杨东成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是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招商引资虽然有了陆斌等人的投资,但是,这毕竟是自己靠私人关系才拉来的投资啊。
如果凤凰区的招商局颗粒无收,那岂不是在说自己之前的安排没派上用场?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钟庆阳匆匆地来了,给杨东成留下饭菜和鸡汤又匆匆地走了,对于下一步的事情安排,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钟庆阳不说,杨东成也不问,反正这事儿关系到老爷子在岭南省委的工作,只要安心在医院歇息几天就行了。
吃过晚饭,杨东成在病房里转悠了一圈,就躺在病床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中间还给张蕊打了个电话。
晚上九点半,杨东成洗漱了一番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自己?
杨东成的心头一跳,钟庆阳来找自己是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的。
“请进!”
杨东成扬声说了一句,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个能用得上的武器,哪怕是一根棍子也行呀。
“你好,请问你是杨东成杨书记吧?”
房门推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年轻人,脸上堆满了笑容。
年轻人走进来之后,老头转身走了,顺手关上了房门。
“是,我就是杨东成。”
杨东成点点头,目光落在年轻人身上,随后就笑了,“你是岭南花家的人?”
“好眼力。”
年轻人笑了,向杨东成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得多呀,也难怪张书记会看上你啊。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花泽,小名七斤。”
“我娶我老婆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外公就是张国强。”
杨东成摇摇头,“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花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杨书记,明人不说暗话吧,昨天晚上你在菜市场大战的时候,我很凑巧就在现场。”
花泽走到沙发前坐下,向后一靠,“我说这件事情跟我花家无关,你相信吗?”
“花少,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
杨东成摇摇头,摸出烟递给花泽,花泽倒也不嫌弃,接过香烟点上,又回到沙发前坐下,“那你说谁相信重要呢?”
“甚至我外公信不信也不重要。”
吸了口烟,杨东成摇摇头,“岭南官场上的人觉得什么是真相,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