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一连四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让原本安静的原始森林,突然燥了起来。
各种虫鸣声,鸟叫声,兽吼声,奔跑声交杂在一起,给漆黑的深夜带来了浓浓的生机。
一分钟后,洛玛听到丰都河方向传来隆隆的水声,那声音响彻天地,仿佛是巨兽的怒吼似的。
洛玛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转身使出全力,向着南方奔去。
洛玛脚踩在树冠上,借助这树冠给予的那点微弱的反作用力,每一次跃进,都能飞出近两丈的距离。
几个跃进后,洛玛就听到了身下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
洛玛当然听出了这些重重的脚步声是谁的,除了那仨货,还能有谁呢?
半个时辰后,洛玛将体内的内力消耗殆尽。现在的他,距离丰都河,已经有二十多里的距离了。
那隆隆的水声已经越来越弱,水势也没有了最初时的那么惊涛骇浪,渐渐的弱了下去。
洛玛从树冠上落下,找了一条足有成人大腿粗的枝干盘膝而坐,调理其自身的内力来。
又两刻钟后,原本在入定状态下的洛玛猛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了东南方向。
平心静气后,洛玛听到了一点略显微弱的打斗声。
恢复了一些内力的洛玛,再一次跃上树冠,小心翼翼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跃去。
半刻钟后,洛玛终于来到了打斗声传来的地方。
隐蔽身形后,洛玛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极其微弱的程度,小心翼翼的探头查看着树下的状况。
树下,五名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那白衣男子的脚下,躺着一只浑身血污的斑斓猛虎,那猛虎此时此刻静静的躺在地上,肚子瘪瘪的,没有半点起伏,很显然,这猛虎已经被人给杀死了。
从场面上看,似乎是那名白衣男子猎杀了那只斑斓猛虎,而且在猎杀的过程中,应该还受了不轻的伤。
这一点,从白衣男子那被抓烂的衣服上,就能看得出。
在白衣男子击杀成功后,这几个黑衣男子出现,想要趁着白衣男子力有不怠的情况下,杀人夺宝。
洛玛静静的看了一会,发现那白衣男子的武道修为应该是刚刚达到心领神会之境巅峰,还没有摸到融会贯通的门槛。
而另五名黑衣男子的武道修为,则是都是刚刚晋升至心领神会之境的,根基还不太稳。
那白衣男子的武道修为,比那五名黑衣男子高了近一个大境界。按照他的实力,全力诛杀这五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应该是刚晋升至心领神会之境巅峰没几天,根基不稳,内力虚浮。
一旦使出全力的话,很有可能会无法掌控内力的走向,造成内力在体内乱撞,形成不可察,不可医的暗伤。
所以,那白衣男子投鼠忌器,不敢全力以赴的进行攻伐。这才形成了现在的这种相持局面。
洛玛眼眸微眯,在心中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的战斗力。脑海中疯狂的计算着他与这些人对上的话,胜算有几何。
伴随着洛玛的计算,他的嘴角也慢慢的掀起。
以洛玛现在心领神会后期的实力,如果是对上巅峰战力的五名黑衣男子,又或是对上根基稳定的那白衣男子,他都毫无胜算。
但是,看眼前这种状况,那五名黑衣男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战,战斗力已经快要走下坡路了,虽然不至于见底,但是也发挥不出巅峰战斗力的五成。
而那名白衣男子就更扯淡了,那虚浮的内力,已经开始冲击他的奇经八脉了。
洛玛可以肯定,白衣男子现在体内的暗伤,足以让白衣男子日后不得寸进。
而洛玛面对着这些人,完全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本钱。
突然,洛玛的眼神变幻间,看到了那只斑斓猛虎的一些不同。
首先,从洛玛这个角度,并没有发现属于雄虎的生殖器。从这个角度判断,这只猛虎应该是一只雌虎。
另外,这只老虎的皮毛颜色太过于黯淡了些。完全不像一只年轻老虎应该有的亮度,反倒是像那种快要寿终正寝的老虎皮毛的颜色。
洛玛从这老虎的骨相上来看,这只老虎的年纪绝对不超过五岁,是老虎最风华正茂的年纪,绝对不应该出现皮毛黯淡的这种情况。
洛玛想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呼吸声险些都失控了。
收敛好心神,洛玛有些激动的看着那只斑斓猛虎的尸体,心脏砰砰的快速跳动。
成年的雌虎,皮毛黯淡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刚刚生产后。
换句话说,不管是那五名黑衣人,还是那名白衣人,他们现在争夺的,并不是那只死去的斑斓猛虎,而是被那只斑斓猛虎藏起来的虎仔。
就像是为了印证洛玛的猜想似的,那五名黑衣男子见一时半会难以拿下白衣男子,为首一人虚晃一招,将白衣男子喝退后,带着其他四人跳出战圈外。
黑衣男子首领:“季如风,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刚刚晋阶,根基不稳,内力虚浮。不好好待在家里稳固根基,跑出来干什么。”
“况且,你季家也并不什么御兽家族,贪图那虎仔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搞一只兽宠,完全可以和我们万兽帮买嘛。”
“真的犯不上冒着未来尽毁的风险,自己搞。”
那被称为季如风的白衣男子冷哼一声:“辜佑,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我看着恶心。”
“这只雌虎是我斩杀的,那么所有战利品就理应归我所有。”
“尔等见财起意,想要强取豪夺,竟然还道貌岸然的在我面前犬吠,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
“如果不是我今天受伤,加上根基不稳。就凭你们几个货色,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谁给你们的勇气?”
那名被叫做辜佑的黑衣男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看,就像你说的,你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全盛状态了。”
“又何苦为了一件外物与我们为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