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着像花孔雀展翅一样的王女但笑不语。
王女频频示好的那几位,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至于那个沈阶,哼,她巴不得王女倒贴上去,看看究竟会有什么下场。
望着阮思安那张如花娇颜,苏晚陷入片刻的迷离中。
若是沈阶真的对王女心动了,那该有多好。
证明他沈阶也是能被美色打动的普通人。
“苏苏,”面前一只手晃了下,让她回神,“你总盯着对面看,你在看谁?”
苏晚这才回神,宴会还没结束,大家都还在觥筹交错中,她连忙收回视线,回答凤池:“我随便看看,并没有在看谁。”
凤池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轻声笑道:“是么,我还以为你在看陈三。”
他们斜对面坐着的正是陈落生。
陈落生双颊飞红,眸中水光莹润,面有难言之隐,怔怔的望着苏晚。
苏晚没有看他,方才只是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岂料在陈落生眼里,竟是她对自己余情未了,当下内心激荡,只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与她重温旧情。
忍着陈落生火辣辣的视线,宴会一结束,手就被凤池握住。
有些疼,但苏晚咬着唇,没抱怨。
众人散去,陈落生甩开清远郡主的手,就要追过去,中途被张回挡下。
“陈三,你大婚那夜闹的那般难堪,今夜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嚒?”
说着声音骤然变冷:“安南国王女在此,你也不怕丢了我们大梁的颜面。”
陈落生神色愤然:“张回,你对晚晚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我可不是,我没你想的开,没那么容易放下。”
张回紧绷着唇角:“哦,原来我是这种人。”
也不再劝他,转身就走。
他出宫门正好看见苏晚提着裙摆上了鹿远侯府的马车,那只莹白的玉手被徐凤池紧紧握住。
张回眼角酸涩:自欺欺人是无用功,苏晚已是他人的妻,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他不禁想到,若他第一次掳了苏晚时就对她下手,或者第二次就要了她,他们之间会怎么样呢。
他正在深思,旁边窜过一道人影。
陈落生果真追了上去,一手扒着马车的帘子,笑笑着问徐凤池:“凤池,河南和山西那边递了几道折子,说两地闹起了匪患,阵势不小,有十多股势力,纷纷占据山头作恶,两地的知府都想让户部拨点银子下去,方便他们剿匪。”
“此事还挺紧急的,我去你府上细说吧。”
说着抬脚就要上车。
徐凤池声音冷冷:“明日上朝再谈吧,今夜喝的有点多。”
陈落生笑着说道:“可这是十万火急的事……”
徐凤池朝后一仰,拉着苏晚的手说道:“娘子,我若是让陈三跟去侯府,今夜就没法陪你了。”
他的声音无比的轻柔:“你夜里最怕一个人睡觉了,我不陪着你,你能睡的着嚒?”
空气安静的诡异。
苏晚在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看到陈落生双眸泛起水光,怔怔的望着自己,一时心软,可手又被凤池重重握住,像是要用尽全力揉碎那只手。
只好轻声对着陈落生说道:“朝廷的事就留着上朝的时候再说吧,下了朝,大家各有自己的私事,你,今夜也喝了不少酒,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陈落生点点头,手也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苏晚收起那点心软,她已婚,不是未婚,狗血追妻火葬场什么的,不会发生在她和陈落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