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过年,回来后尚雅集团就彻底放年假了,对于薄总总部不放心,一再发来的消息,贺总思考再三还是把锅甩到了离职的艾米身上,然而阴差阳错,他以为的甩锅还真的接近的真相。
不多时,老薄调查了一番,从b市传来的消息是让薄总暂时不用再继续调查,因为举报的人已经被稳定控制了,薄总松了一口气,却也再三告诫老贺,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一旦事情接连被暴露,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贺总打定了主意想将尚雅从总部脱离开来,渐渐做了些手段,虽然有时候明地里暗地里薄总都是知道的,但是顾忌老贺知道的东西也多,以前私下暗地里代为过手的东西也多,只是隐晦的提醒老贺。
年前放假,最后一通电话,两人也是不欢而散。
“老贺啊,我是知道你以后要转型的,从总公司脱离也是早晚的事情,我看你直播带货搞的不错,向上拿到的传承工艺这块做的也不错,我听说还申请到了政府补贴是吧,看起来蒸蒸日上,但是有的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你以后再独立出去,发展的再好,也不可能抹杀以前做过的事情,我说的话你懂的吧,我从来不威胁自己的兄弟,我只是敲打你们。”老薄声音越发温和,威胁的意思越明显。
老贺一边心里骂着一边笑着迎合:“哎哎哎,多年的老兄弟,要不然当初我会求着你带我们尚雅玩,说什么独立不独立的,你太看低我了。”
老薄貌似开心的笑了两声:“郝佳佳你看好了嘛,我这里就放心了。倒是我们这里合作公司的小总提到过几次郝佳佳,让我们也代为看着,b市总部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你看着她,看她到底知道多少,有空试探试探。”
贺天明试探性的问:“让我试探什么?”
薄总含含糊糊的:“就问问咱们b市背景靠着谁家你知道吧,就问问关于b市董家的一些旧年的事情,她能知道多少?”
b市背景靠着的不就是王家么?
怎么还能跟董家的旧事又牵扯上关系了?薄总顿时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不该听的大秘密中,但是他八卦之魂又在熊熊燃烧:“薄总,董家什么旧事啊,咱们先唠唠?”
下一刻,薄总立刻翻脸不认人的训了起来:“贺天明,让你去敲打职工,你想探索人家家族秘密啊,你好嘛,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这些东西是我们打听的么,这些东西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嘛,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你是我老兄弟,我不可能让你吃亏!”
薄总一阵的批判,又在批判中甩了电话,所以一直到电话被甩了,贺天明依然不知道要自己探口风秘密是什么。
他迷茫的对着座机,一脸困惑:“到底是什么秘密,是可以让我探听,又不知道探听什么的?我到底拿什么去探听,又该朝着哪个方向?”
他气得把座机也给甩上了:“神经病啊,一群颠公颠婆,我只管搞我的公司就行了, 早晚要跟你们分家!”
下午放假前的年蒸,尚雅公司在自家食堂腾空了,给职工一笼一笼的蒸着,贺天明还是不甘心,小心翼翼的靠近郝佳佳:“郝佳佳啊,你认识b市的董总?”
这是第二个人在她面前提到董总了。
“哪个?董氏集团的董税?”郝佳佳试探性的问贺天明,这些天来,芮姗姗在她面前提到过不止一次的董税,所以郝佳佳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这个人名在她跟前出现的频率会如此的多。
“啊,你真的认识董总吗?”贺天明很震惊。
下一刻,他心里明镜一样的亮了起来,说起来,他对郝佳佳虽然一直压榨着,但是这个女孩子也是他一手带了思年逐渐成熟起来,哦,不,逐渐颠婆起来的良好职工,比起薄总提到的那些资本家,他的感情更加倾向于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女孩。
“佳佳啊,我虽然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但是有人来调查你了,你就算知道什么,也要装作不知道知道吧,敌暗我明,况且,一听都是那么大的背景,听你贺哥一句话,咱们斗不过那些资本家,藏拙,保护好自己,做普通人一辈子。”
他见郝佳佳沉思着看向自己,又补充了一句:“肺腑之言,你是我带出来的,福兮祸兮,尚雅是你贺哥跟你这四年一起顶过来的,说句肉麻的,你不把你贺哥当自己人,但是贺哥当你是自家妹妹,不管你信不信。”其实严格说来,从来只有贺天明自己职场压榨,除此以外,如果别的职工对郝佳佳以前有不恭敬的地方,他当面不说,事后也会去知会那些过分的职工,郝佳佳的那些霸凌,其实有一半是贺天明暗地里解决掉的。
郝佳佳沉默了一会儿,真心实意的朝着贺天明道了一声:“谢谢。”
“是董家直接来问的么?”她在心里迅速的盘算着,除了那个在b市被视为精神病的朋友外,她应该同董家没有任何联系。
然而一旦对方开始有反应,那说明一点,那个朋友的确存在,并且对方很介意她的存在。
贺天明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你别再问了,好好工作,埋头苦干,明年咱们尚雅就从总部独立出去,做我们自己的事业,我给你个副总的头衔。”
熟悉的画大饼,却让郝佳佳笑了起来,这次她没有骂贺天明,而是真诚的点了点头。这个年末,老贺多多少少有点真情,还是不要辜负他仅存的一点人性好了。
下一刻,郝佳佳突然问贺天明:“咱们明年去b市不是要接洽年前没有完结的一个项目么,我可以代替刘姐去么?”
贺天明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郝佳佳:“你还是没听进去啊!郝佳佳,no,绝对不可以!”
他气得一指郝佳佳的头,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