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局长说到这的时候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血红,手紧紧攥着被子,鼻子用力的呼吸着。
“那个邪教组织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大厦的顶层建了一座古代的宫殿,房顶上挂满了一具具的人皮。”
“他们所谓的披红,其实就是把人的皮剥下来,然后将表皮的那面用颜料染成红色当作衣服披在身上,认为这样就可以治疗疾病!”
“我们当时进去的时候,这个邪教组织正在举行某种仪式,他们的人很多,具体我不知道有多少,他们腰间都缠着软剑,我们遭遇了顽强抵抗,这个组织里的人似乎都悍不畏死,我们当时开枪打死了好多人,但是他们依然还在往上冲。”
“后来这个邪教组织只剩下了两人,正当我们想将他俩带回去的时候,音乐声响起,异变突生,我们的人开始自相残杀,当我发现这音乐能使人入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当时只剩下了六个人,而且都受了重伤,那两个人趁着我们混乱自相残杀的时候给逃走了!”
萧局长说到这的时候,李金诚的身形晃了一下,然后重重的跌坐到了地上,我和观能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李金诚此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看着萧局长,嘴唇颤抖的问道。
“我妈呢?我妈还活着吗?!”
萧局长,一脸落寞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当时太混乱了,如果她在那里面的话,生还的可能应该不大!”
萧局长的话说完后,我猛地感觉手上一沉,朝旁边的李金诚看去,只见他两眼上翻,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我和观能赶紧合力,将李金诚扶到了萧局长的病床上,然后轻拍他的脸颊想要将他叫醒。
不知道是不是李金诚受到的打击太大,我和观能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这时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病房里面的情形后,他先是催促着萧局长赶紧去做手术,然后指挥一名护士给李金诚吸氧。
萧局长在被医生和另外几名护士推出病房的时候,忽然语气低沉的对闫叔说道。
“老闫,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闫叔看了萧局长一眼后,就转头将目光望向了窗外。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任何人!另外,老闫这个称呼并不合适,咱俩,不熟!”
萧局长在被医生推出病房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嘴角勾了起来,但是枕头却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萧局长被推出病房后,闫叔转过头来,眼神坚定且锐利的看着我们几个说道。
“等李金诚醒了,咱们就去披红制药有限公司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我认为逃走的那两个邪教组织成员,里面有一个很有可能就是李金石口中,称为'真人'的组织头目。”
“闫局,现在已经弄成这样了,那两个邪教组织成员极有可能趁我们不备伺机逃窜到外省,你看咱们要不要先联系当地的公安部门,让他们增派人手在高速、火车、飞机,等各个关键交通枢纽设卡盘查?!”
闫叔朝观天师兄点了点头,随后便拿出手机走到外面拨打起了电话。
虽然我不知道闫叔在给谁打电话,但是听他跟对方通话时的语气,我想应该是某位领导。
闫叔以汇报的形式向电话里那人详细说明了现在的情况,然后又将准备请求当地公安部门,增派警力盘查交通枢纽设卡的事给说了出来。
我从电话里那人的语气中听出,他非常的生气,对我们这次的行动很是不满意,其中虽然提到了是因为萧局长急于抢功,才造成刑警队这么大且无可挽回的损失。
但是闫叔身为这次“异”行动代表队的负责人,居然连自己队里的成员都看不住,也要负主要责任。
电话里那人还批评指责闫叔,说他是一名老刑警了,当局长都这么多年了,萧局长虽然也是局长,但是毕竟比他的资历要浅,同在一个组,怎么会比他发现关键的线索要早,然后出现抢功的现象。
听到这我非常为闫叔鸣不平,他已经非常尽职负责了,萧局长和他同为局长,他们之间是平级关系,怎么可能存在谁看着谁。
而且闫叔他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线索,全部公布给了行动组的每一个成员,萧局长则是自己发现了线索,就什么都不说偷偷带上人去抢功,结果到最后出现问题了,竟然还要怪闫叔?!我是真想不明白!
我听到电话里那人还说这次的事件已经压不住了,造成的后果太严重,极大的打击了刑警队的气势和人民的公信力,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他勒令我们三天之内破案,一定要抓住那两个逃走的邪教组织成员,否则组织上就要对闫叔进行降职处理。
闫叔走进来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对观天师兄说他已经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就等李金诚醒了以后,我们就去调查那个邪教组织的根据地。
吸上氧的李金诚没过了多久就醒了过来,他一醒来立马就失声痛哭,闫叔见状安慰他说,他母亲并不一定就在死掉的那些人里。
理由是因为萧局长曾看过他母亲的照片,如果当时看见了一定能够认出来,但萧局长只是说当时太混乱,这说明他也并不确定,既然不确定,那就还有希望。
等李金诚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后,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打了两辆车就朝商业街最高的办公大厦急赶而去,由于医院离得商业街很近,大概七八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坐上直达的观光电梯,我们来到了大厦的顶层,出了电梯一看,四周到处拉的都是警戒线,一个巨大的玻璃门前,此时正站着四名身穿制服、全副武装的刑警。
闫叔掏出警官证让他们查看,在确认身份后,我们在一名刑警的带领下,走进了萧局长口中形容的“人间地狱”。
迈步进去前,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匾额,“登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