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我伸了个懒腰,想着干脆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好看看晚上江晓雪到底有什么古怪。
我将枕头重新调整了一下,然后翻身坐起准备将脚部堆叠着的被子掀开,手在伸进被子里的一瞬间,忽然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根据外形和手感,我判断不出来这是什么,没有多想,我将被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借着灯光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在辨认出是什么以后我吓了一跳。
正当我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想要重新藏回被子里的时候,可可姐忽然放下杂志,冲我说道。
“易玄弟~啊!”
伴随着可可姐的一声惊叫,我慌忙的又将它重新塞回到了被子里,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被子上的纹路忽然被扭成了一团。
一阵犹如细雨轻抚,春风吹过嫩芽般的声音缓缓响起,紧接着又变作疾风紧凑,凛冽肆意,两种声音混合着,好似一只想要冲出牢笼的猛兽,渴望着回到属于适合它自己潮湿的温床。
可可姐与我对视了一眼,便迅速的将整个被子抱了下去,随着声音的停止,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床上,我整个人都僵硬了,房间里的气氛如坠冰窟,可是又异常燥热。
我慢慢的躺到床上,动作很轻很轻,甚至全程都处于憋气状态,不想弄出一点声响。
随着头挨住枕头,背贴住床,直到这时候我才敢慢慢的呼吸。
我尝试着放空,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可是一闭上眼睛,身下传来的阵阵体香就会不断充斥着鼻腔,然后快速渗透到我的每一个细胞中,真丝睡衣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轮廓,也总是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血脉喷张。
汗水从我的额头上冒出来,一股热流在我的丹田里涌动翻滚,口干舌燥的感觉,犹如行走于沙漠之中。
我睁开眼,口中无声的念起了静心咒和清心觉,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直到我觉得全身的热流消退,恢复成常态,这才停止。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的十一点多了,也不知道可可姐说的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既然她能通过声音判断出大概的时间,那说明这个声音必然是有一定规律的。
可令我不解的是,到底是什么声音会让可可姐不愿意告诉我呢,而且在我表现出想仔细听一下的时候,她还露出了有些羞涩的模样,真是奇怪!
随着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忽然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和说笑声,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两男一女,他们上楼时的脚步杂乱,深浅不一,说话时含糊不清而且语调轻浮,猜想多半是都喝了些酒。
“易玄弟弟,你~睡了吗?!”
“没,可可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这有几首最近特别火的歌,你要听吗?!”
我压低了声音,对可可姐说道。
“我不听,可可姐你听吧!”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跟你说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得留着耳朵时刻听着点动静。”
“哦~那,好吧!”
听到可可姐说话的语气,我顿时心里觉得有些疑惑,正当我不解想要问她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啊,啊”的动静。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估计是起身的动静大了,可可姐语气慌张的问我:“易玄弟弟,你怎么啦?!”
“楼上好像出人命了,有人在求救!”
我说完就从上铺跳了下去,跑出房间,拉开门就准备冲出去看看。
“易玄弟弟别去,楼上没出人命,那叫声也不是求救!”
可可姐连鞋都没顾上穿,着急忙慌的从她房间里跑出来,硬是拉住我的胳膊把我给拽了回去。
可可姐把我拉回她的房间,按着我坐在床上,我皱眉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可可姐,这么大的声音,难道不是在求救吗?!”
“隔音不好,我们这种公寓房隔音不好,真的不是在求救,易玄弟弟你快坐着吧!”
我皱眉竖着耳朵又仔细听了一阵,好像还真不是求救,要是求救会叫“救命”,不会老“啊,啊”的。
可是这声音猛的听起来,感觉就像是在求救,听起来挺痛苦的,可是随着时间慢慢加长,好像痛苦中又夹杂着一丝别样的兴奋。
我和可可姐并排坐在下铺的床上,听着楼上“啊呀,哦呀”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
随着楼上的声音停止,几分钟后,紧接着我就听到了隔壁江晓雪房间开门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我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
我凑到可可姐耳朵边,小声对她说道。
“你朋友去卫生间了!”
可可姐大睁着眼睛,朝我轻轻点了点头。
“可可姐你没事吧?!”
此时的可可姐脸颊绯红,身上散发着一股热气,细密的汗珠出现在她的额头上和脖颈处。
原本就比较贴身的真丝睡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汗的原因,这会更是完全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可可姐也附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嘴里喷出的热气吹到了我的耳朵上,使得我全身上下瞬间有一种酥酥麻麻,如同过电般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随后快速的摇了摇头,正当我起身走到卧室的门边,准备转动门把手时,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忽然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易玄弟弟,你听到了吗?晓雪晚上补妆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我朝可可姐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将卧室门拉开,我俩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没有开灯,可可姐想要直接推门进去,被我给伸手拦住了。
我用极低的声音,在可可姐耳边说道。
“可可姐,再等等,现在进去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