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午饭吃得皆大欢喜。午饭快结束时,熊旗对方娅道:“方部长,到我办公室坐坐吧?”方娅道:“熊书记,不了。下午我就打算返回江中了,还有一堆事等着,不然咱们江中的叶书记要说话了。这次,雨家的私人飞机既然我们已经用了,就索性让他们送我回去了。我们华京公安部的领导,你们可以跟我一起走,也可以在粤州多待上一天,明天让飞机来接你们,回华京?”
省公安**裘耀道:“我们是希望赵局长、张处长能在粤州多留两天,对我们的工作多进行一番指导啊。”赵群胜道:“我们也想多留几天,毕竟今年粤州特别是东草打击‘黄赌毒’的工作卓有成效,我们本来也可以学习总结一下。奈何部里的工作任务也很重!所以,我们还是跟方部长一起走吧!”
赵群胜的话,一半是真心,一半也是客气。真心之处,在于他确实对东草公安成效感兴趣;然而,这并不是他此趟南下的任务,自己跟部里要求去东草,也不合理,而且部里工作繁忙异常,他的顶头上司刑侦局长已经打过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回去给局长分担工作?所以,他和张炜在粤州留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方娅听到赵群胜的话,就到一旁去打了一个电话:“黄国委……”萧峥见到方娅到一旁听电话去了,也许是江中省里的事,他也没多**。
这时候,萧峥从赵群胜的话里听出了对东草打击“黄赌毒”工作颇感兴趣,忙上前道:“赵局长、张处长,我真诚邀请两位领导指导咱们东草的公安工作,并指导侦破罗财广案件。”萧峥非常清楚,罗财广案牵涉领导众多,不仅是市管、省管,后面必然还有华京管理的领导干部!尽管华京纪委目前尚未介入,但要是华京公安部能先行介入,对后面华京纪委的介入肯定也有帮助,因而萧峥就上前力邀,先不说能否成功留下两人!
赵群胜这些天与萧峥相处下来,已经明显感觉到萧峥不仅有素质、有能力,而且背后关系也应该非常不错,自己的职务也没有萧峥高,他能真诚邀请,他自然也高兴:“萧书记,我们也很想要去东草看看,抓捕罗财广这事儿我们也参与了,自然也想帮助你们把这违法老板的罪行给固定下来。只不过,我们刑侦局长,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已经打电话来催我们回去了。我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留下来!”
赵群胜神色为难,但却是真诚的。既然如此,萧峥也不好勉强,他正要说“可以理解,那我们也不好强求……”话尚未出口,方娅却走过来道:“赵局长,您的顶头上司不同意,但有可能部领导反而同意呢?”赵群胜更为难:“说出来,不怕方部长笑话,我们平时都不敢给部长打电话的,部里非常讲究层层汇报,逐级落实,越级一般是不被允许的……”
赵群胜解释的话尚未说完,手机铃声响起,赵群胜一看是自己的局长,无奈地对众人说“看,我的局长又打电话来催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赵群胜接通电话,道:“局长,我们下午就飞回来。啊……什么……不用了?我们留在粤州?是嘛?好,我们听领导安排!谢谢局长!”
挂断电话,赵群胜一脸不解,对众人说:“我们局长竟然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协助粤州深入侦破罗财广案件,同时总结东草打击‘黄赌毒’恢复正常社会秩序的经验。”“这太好了!”熊旗道,“这充分体现了华京公安部对我们地方工作的大力支持啊!”说着,熊旗带头鼓掌,旁边众人也跟着鼓掌!
萧峥不由朝方娅看去,只见她也一边缓缓地鼓掌,一边朝他明月清风地一笑。萧峥立马就会意了,刚才方娅到一边去打电话,肯定是打给某位华京首长,让他帮助留下赵群胜、张炜两人。方娅似乎很明白萧峥需要什么帮助,并毫不犹豫地出手。萧峥感激地朝她点点头,方娅却潇洒地一笑,并不怎么当回事。
午宴结束,省·委书记熊旗、省·委秘书长叶素晶返回省·委,省公安**裘耀请华京公安部赵群胜、张炜一同到省厅商量事宜,何赞和戴伟志等一起陪同。萧峥先送方娅、叶凯琳上了私人飞机,方娅道:“回江中了告诉我。”萧峥点头:“肯定的。下次没有任务的时候,也可以来粤州,我陪您逛逛。”方娅道:“应该不会太久,我表哥来上任的时候,我会跟着来。”“刘书记要来粤州上任了?”萧峥不由问道。方娅道:“你四姑不是在深市吗?我表哥恐怕走不出你四姑的阴影了!当然,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吧。”萧峥道:“那我就期待这一天了!”
等方娅等人乘坐的私人飞机穿入云层,萧峥也返回了酒店。萧峥又请楚涵琳、琼斯一起坐坐,喝下午茶,享受一下粤州秋日的阳光和悠闲。一个来小时之后,楚涵琳也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她说“是,收到。我这就准备。”放下手机,楚涵琳朝萧峥笑笑道:“我也该出发了,又有新任务了。”“这么快,又有新任务?”萧峥关切地问道,“都不给你放松一下的机会?”楚涵琳笑道:“已经习惯了。新任务没什么,只要活着就好!”这话听着,让萧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他笑笑说:“你一定能活得好好的!这次,到哪里执行任务?”楚涵琳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只有见到上司才知道。我先飞中海。”萧峥道:“我安排车子,我送你到机场。”楚涵琳道:“你不用送,给我安排车子就行。我这个人,容易动感情,搞不好在机场会哭。所以,你只要送我到酒店门口就行。”
萧峥想起在香江酒店的时候,楚涵琳还要求拥抱自己一分钟,要是在机场楚涵琳动感情,恐怕更容易让人误会。像楚涵琳这样的女子,平时一直在云端飞,本就跟风险左右相伴,再加上她执行的任务也很有危险性,所以她对人生的看法,也必然与普通女孩不同,情绪容易波动也实属正常。萧峥也就尊重她的意见,送她到了天鹅酒店的门口,让车子送她去机场。
现在,还剩下琼斯这位英伦女孩。萧峥问她:“琼斯,你之前跟我说要到深市,在那里,你有认识的人吗?”琼斯道:“有。但是,我认识她,她不一定还记得我。”萧峥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认识的人是谁?你可以告诉我,我应该能帮你找到!”
在深市,尽管市委书记、市长等并不认可萧峥,可是至少还有自己的四姑萧华华、还有忘年交化家夫在啊!大不了让省公安出马!只听琼斯道:“我记得的是,有一家公司叫深星科技,老总是个女的,好像叫华华!”
萧峥一听,大为吃惊:“你是说萧华华?”琼斯点头:“对,就是她,已经三年过去了!我把她的姓,忘了!”萧峥不由笑道:“忘了,没关系,她是我姑姑!”琼斯也吃惊,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真的吗?”萧峥肯定地点头:“真的啊!”琼斯咧嘴笑:“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缘分’?”
“没错。”萧峥点头,“我给我姑姑打个电话,问一问她!”琼斯用力点头。
萧峥就给四姑萧华华打了电话。萧华华很快接通了:“萧峥,找我有事?”萧华华向来简单明白,并不像有些姑姑一样有太多的寒暄。萧峥道:“四姑,我碰上一位英伦姑娘,她想要来找你。她的名字叫做琼斯,她的父母,都是科学家,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
“有印象,当然有印象!”萧华华马上回答,“她在哪里?她的父母在哪里?”萧峥道:“她在粤都,她的父母……已经在阿富国遇害了。”
“我知道他们肯定出事了!”萧华华道,“但是,万幸,女孩琼斯还活着。我这就来接她!”萧峥道:“四姑,你不用赶来了,我送她过去。”萧华华道:“那好,你到四姑这里来吃晚饭。今天,四姑挪出一个晚上来陪你喝酒,你给四姑送了数学家和物理学家来了!”“数学家?物理学家?”萧峥有些难以置信,“她才十七八岁而已!”
“数学家、物理学家,和年龄没关系。”萧华华兴奋地道,“这只和基因、天分以及后天的兴趣有关系,琼斯是个天才女孩,你不了解。你们赶紧来吧,我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