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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馒头!”平安战士给这些获救在派发馒头,雪白雪白的馒头刚刚从蒸笼里面拿出来,冒着热腾腾的白汽,一股麦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人群顿时起了一阵骚乱。不过,在看见四周荷枪实弹的平安战士后,又很快冷静下来了,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花花的馒头,喉咙耸动,一个劲地吞咽口水。
除非是体质太虚弱的人,不宜进食,只能以流质食物喂养,其他人都能领到1个馒头和5管能量管。
一部分幸存者领到馒头后立刻狼吞虎咽,恨不得把自己的拳头也塞进去,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热食的他们,咬下第一口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吃到馒头,现在就是让我马上去死也值得了。”
“太怀念了,想曾经,我怎么会对一个馒头如此喜爱。”
“平安军太好了,如果我获得了进化能力,第一件事就是加入平安军。”
热泪盈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人,真情流露,不管他们之前对平安军的想法和看法如何,这一刻是感激的,这个时候,估计就算让他们把女儿献出来也愿意,可是,夹杂着这些兴奋的人情中,却有一部分人表情从容淡定,不悲不喜,犹如打坐的僧人。
他们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平安战士,既不站起来望眼欲穿,也不探头探脑迫不及待,甚至连神情都那么平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呢,其实呢,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普通的老百姓是不具备如此心性的,如果是一个两个,还好说,毕竟性格奇特的人还是有的,可是,成千上百个都是如此,明显就不寻常了。
不仅袁学军邹起了眉头,首次见识如此情况的李恶水身上气息涌动,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胁,这股威胁来自眼前的这些没有进化能力的普通百姓。
“来,这是你的馒头!”平安战士把馒头递过去。
“谢谢!”换上了新衣服的妇女身上已经没有脏乱的气息了,但是脸色憔悴,声音虚弱,还是能让人看出来她长期遭受饥饿,可是,即使是这样,她接过馒头也没有马上吃,而是双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类似于祈祷的动作,才开始吃馒头,吃的很慢,很斯文。
“谢谢,主会保佑你的。”已经满头白发的老者能够在乱世中过下来,实属不易,他也是做了祈祷才食用馒头的。
“谢谢,你们的善心会被上天看在眼里的。”长相丑陋,满脸凶相的中年汉子说话却是斯斯文文的,反差巨大。
这些人的言文举止,和普通人截然不同,在众多的幸存者里面,仿佛一股清流,让人心生好感。
“这些都是什么人?”刘危安问。
“他们应该是奉信某个教会,但是我询问过来,他们都不知道。”曾怀才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李恶水问。
“他们只是知道这种行为,和执行教会仪式,但是对教会什么的一概不知。”曾怀才解释。
“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李恶水问。
“应该是真不知道。”曾怀才用的是‘应该’,但是表情却是肯定。
其实也很好理解,这么多人,而且看样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就算是某个教会的帮众,也是最低级的那种,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信息。
“叫一个人过来。”刘危安盯着这些人看了很久,才缓缓道。
临时审讯地点,也不叫审讯地点,反正就是一个有位置坐的场所。被叫过来的就是那个长相丑陋,一脸凶相的汉子。突然被叫到了陌生的环境,他有些不安,但是步伐稳定,比一般的人要沉稳的多。
“你叫什么名字?”刘危安有些好奇,是什么样子的力量,可以培养出一群人如此沉稳的人来。
“李新海!”汉子回答。
“馒头好吃吗?”刘危安问。
“好吃!”
“对平安军的态度还满意吗?”
“很满意!”
“末日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名卡车司机,以跑长途为主。”
“结婚了吗?”
“结婚了!”
“有孩子了吗?”
“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老婆孩子呢?”
“死了,在末日之处,被丧尸咬死了,我老婆变成了丧尸。”李新海眼中露出了悲伤和怀念。
“你入了什么教会吗?”刘危安冷不丁问。
“没有!”李新海摇头,脸上看不出异常。
“我看你们有些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东西哪里学来的?”刘危安问。
“本来我们也是和大家一样的,害怕死亡,每天面临饥饿,后来又一个智者来到我们的身边,他告诉我们,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受苦的,只有承受磨难,尝遍万般苦,才能荣登极乐世界,就能和我的老婆孩子相遇了。”李新海道。
“这样就能不害怕丧尸了?”刘危安好奇。
“怕,但是想到这些都是上天给我们的磨炼,我就不怕了,最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我。”李新海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某种狂热的东西,虽然克制住了,但是能够感觉道。
“因为有这样的信念支持着,你们就不怕饥饿了吗?”刘危安继续问。
“不想着饿,就没那么饿了。”李新海回答。
“你们学习了多久时间?”刘危安问。
“这不教学习,是智者在传授我们人生的道理,领悟生命的真谛。”李新海道。
“智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刘危安换了一个问法。
“大约一年前。”李新海想了想,记不得准确的日子了。
“智者呢?在哪里?”刘危安问。
“智者去了其他地方传道了,他在我们身边只停留了两个月左右。”李新海道。
“之后呢,一直没有见过智者吗?”刘危安问。
“没有,智者说,只有大家都领悟了生命的真谛,自然会在该见面的地方见面。”李新海道。
“如果你们有的人遇到了难题呢,无法领悟呢?该如何解惑?智者就不管吗?”刘危安问。
“只要诚信,自然可以自己解惑。”李新海理所当然道。
“你们一起有多少人?都是什么身份?有没有半途退出?”
“我们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