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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卢家过来一个长老级别的老者,带着刘危安前往矿洞。刘危安和其他人一样,认为矿洞在地底,谁知到了地点,大相径庭,矿洞在水中,在汨罗河中。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里面,我也进不去。”长老在入口处停下来了。入口的地方,两侧各一块巨石,巨石掏空,盘膝坐着以为老者,长期不动,头发已经和泥土凝结在一起,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座石雕。
对于刘危安的出现,两个老者视而不见。
刘危安没有说话,眼中射出两道精芒,一眨不眨盯着入口处,半晌,一言不发,踏入了进去,消失不见。
刘危安前脚出现,后脚卢赓扬出现了,一起的还有一个年纪极大的来着,佝偻着背,脸如树皮,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空洞洞的,被长发遮住。
“让刘危安进入,究竟是好是坏?”卢赓扬忧心忡忡。
“你兄长那么惊才绝艳之人进入宝地,一天便受伤,全亏老祖相救,才捡回一条性命,原以为修养之后,便能痊愈,谁曾想,竟然走火入魔,唉。”老人说着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落寞。曾经的卢家是何等辉煌,什么四大守护世家,见到卢家也得点头哈腰,曾经的姬家是何等不可一世,却也不敢进入卢家的地界,但是现在,都变了,从宝地的秘密无法被后人破解开始,卢家便没落了,数百年前,更是遭遇巨大劫难,差点烟消云散。
“刘危安——”卢赓扬顿了顿,用了一个比较谨慎的词汇形容,“很不简单!”
“聪明不等于机遇,没有卢家的心法,刘危安只有死路一条。”老人淡淡地道。
“孙儿不明白,为何以前能从宝地获得传承,而现在却不行?”这个问题困扰卢赓扬很久了。
“我们卢家的心法最后一层,缺失了。”沉默了很久,老人才缓缓吐出了这个秘密。
“怎么会缺失?”卢赓扬身体一抖,他从未想过自己家族的核心心法竟然不全,他的天赋不差,虽然比不上兄长,但是纵观同辈,他的天资是排在前列的,目前为止,也只是练到家族心法的中游,后期都还不到,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家族心法是否残缺。
“以后你便会知道。”老人没有多言,有些事情,下一辈知道太早,没好处。
“那刘危安?”卢赓扬问。
“他进去了之后,这个世间便没了此人。”老人道。
“刘危安是玩家!”卢赓扬道,以前没有玩家这个词汇,是从《魔兽世界》这个游戏出现之后,魔兽大陆冒出大量的人类,玩家这个词汇才普及的。
“神魂俱灭,玩家也没用。”老人虽然长期闭关,但是对外界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魔兽大陆一直是魔兽的天下,人类苦苦支撑,数量始终保持在一个破灭的零界点,突然冒出的大量人类,极大地缓解了人类的压力,如此大事,除非闭死关的人,都知道了玩家的存在,也清楚玩家的特点,不死者,重生者,长生者,这是原住居民对玩家的称呼,而玩家,则是他们自己的称呼。
“万一?”卢赓扬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在这里守着吧,最多半天便会有结果。”老人说完消失不见。
“是!”卢赓扬恭敬地道,半天的时间,不长,他等得起。之前带着刘危安过来的长老,早着在卢赓扬和老人出现的时候,就行礼告退了。
“原来是阵法!”以为会出现在河底的刘危安出现在了一个干燥的矿洞内。这是一个奇特的矿洞,广阔无边,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无垠的虚空,漆黑如墨,点缀着一颗一颗的星辰,如同钻石般耀眼。
矿洞!虚空!两者根本不会相连的东西奇妙地融为一体,深处矿洞之内,刘危安产生了天地一粟的渺小之感。
矿洞内空无一人,每一块石头都散发着古老之极的气息,仿佛开天辟地以来,这个矿洞便已经存在,矿洞只是开采了一半就匆匆停下,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定极为可怕,因为离开的人连矿锄都丢下来,已经腐朽的只剩下淡淡的粉末痕迹了。
“原来如此!”
矿洞内充斥中浓重的雷电离子,刘危安用手触碰矿石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电流传递过来,体内的‘大审判拳’一下子激活了。
这个矿洞确实是一个宝地,一个修炼‘大审判拳’的宝地,只适合修炼雷系功法,如果是其他功法,那就是地狱了。
从矿石里面传递过来的雷电力量越来越大,但是这点电量对他没有威胁,他有些奇怪卢赓扬郑重其事的时候,忽然身体一震,眼睛骤然睁的极大,瞪着无垠的虚空,那些璀璨的星辰在坠落,到了近前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星辰,而是神雷,一颗一颗的神雷,如同流星般划过虚空,重重坠落在矿洞内。
十分不可思议,矿洞虽然很大,但是和无垠想虚空显然是没办法比的,偏偏矿洞如同磁石,所有的神雷都坠落在矿洞内,每一颗神雷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瞬间,刘危安浑身颤抖,汗毛倒竖。
这不是宝地,这是绝地,卢家不怀好意……
入口之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开始的时候,卢赓扬很淡定,以刘危安的实力坚持一两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三个小时也是可能的,毕竟,这种实力的人,说身上没有几件宝物防身,谁也不信,但是一上午过去的时候,卢赓扬有些不自信了。
他没有见过宝地,但是宝地的可怕他是多次听长辈说起过的,进去的人,无不九死一生,他的太爷爷、爷爷,两辈人,六个人进去,只活着出来一个,他的父辈,因为天资不足,不让进去,他这一辈,只有兄长一人进去,重伤而回。
他的兄长是几代人中,被寄以厚望的一个,即使如此,也几乎陨落,只是在宝地里面滞留了一天,刘危安就算天赋不凡,终究是外人,没有卢家的心法,是无法在宝地里面存活的,按照他的预计,一个上午已经是极限了。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宝地里面还没有动静。
刘危安虽然洗劫了卢家的藏书阁,但是那都是普通功法,都是卢家收刮其他人的功法,卢家真正的核心功法,都是在脑子里面的,口耳相传,不会出现在藏书阁,靠偷盗,是永远不可能得到卢家的心法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卢赓扬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他看向巨石内部的两位老祖,两人如同雕塑,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说明宝地内刘危安还活着,他不明白刘危安是如何做到的,他只是知道,刘危安活得时间越久,对他对卢家就越不利。
当刘危安在宝地内停留的时间超过了他的兄长的时候,他终于站不住了,迅速返回《汨罗古城》,取消了本应该今天晚上的一些列计划。
刘危安不死,就不能对付《状元楼》,一切得等到刘危安的命运结果之后再做打算,来得及。
一晚上过去,卢赓扬几乎是一步不离,守候在外面,紧紧盯着宝地内的动静,象征着刘危安的生命之火始终燃烧着,经过一段时间的暗淡微弱之后,开始变强,越来越旺盛,他心中的不妙越愈来愈大。
这表示刘危安已经破解了宝地的秘密,扛住了宝地的考验,一旦出来,必然实力大进。对卢家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坏消息。
他询问守护的两位老祖,能否想想办法,进去把刘危安弄死,两位老祖如同没有听见,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根本不搭理他。
天亮,他站不住了,又回了一趟《汨罗古城》,找到瞎了眼的老祖,把宝地的情况说了。
“时也命也!”老人默然半晌才缓缓开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开,你应该明白这么做的。”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哪里知道该这么做?如果知道,还来问你吗?”卢赓扬很想说这句话,但是他不敢,犹犹豫豫又回到入口处。
仔细想了想,明白了老祖的意思,以和为贵,合作共赢。宝地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刘危安从宝地得到了好处,就得承情,只要刘危安不对卢家出手,那么一切都好说。宝地只有卢家血脉才能打开,刘危安如果想以后再进入,就必须得依靠卢家,如此一来便有了合作的基础。
老祖就是老祖,能屈能伸,卢赓扬心中下了决定,忽然不着急了,开始猜测刘危安能在宝地呆多长时间,据老祖们说,祖上最厉害的一位,在宝地呆了3.5天的时间。
一连三天过去,卢赓扬的心已经麻木了,3.5天也过去,打破了祖上的记录,卢赓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门口,第四天过去,第五天过去,卢赓扬觉得该离开了,他等待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第六天,刘危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