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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爷爷,辛苦你了!!”百里珑珑双手合十,也不知道在祈祷哪位神佛。
“应该的!”曹师傅哭笑不得,在赌石坊干了这么久,就他老曹的、曹大爷的、曹师傅的都有,唯独叫曹爷爷的还是头一次,主要是第一次有百里珑珑这么小的客户。他看了一眼刘危安,这样的家长还真少见,百里珑珑小小年纪,都给几千金币胡闹。
开石看起来就是把表面的石皮削掉就是,说起来简单,但是如何保证不损害到里面的物品,那就很考验功夫了,曹师傅不是赌石坊最厉害的开石师傅,最厉害的都在高档区域,但是他的经验很丰富,甚少出错。
一刀一刀,或轻或重,或左或右,每一块石皮落地,百里珑珑的表情就变化一下,当赌石的体积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百里珑珑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盯着曹师傅的石刀,灰尘落到了身上也不在乎。
“哎呀——”百里珑珑突然痛呼一声,抬起头,很无辜地看着刘危安,原来是刘危安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小小年纪,赌性不要那么强,放平心态。”刘危安道。
“唯有专注,方能成功!”百里珑珑道,刘危安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垮了!”边上传来看客的声音。
“可惜了!”
“运气,一次就够了,不可能一而再!”
……
因为上一块赌石的优秀表现,玩家们对百里珑珑很期待,见到她挑来第二块赌石,都过来围观,这些人的表情比较复杂,既希望看见开出物品,又不希望开出物品,现在看见赌石什么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惆怅和遗憾。
“怎么会没有?”百里珑珑一张脸垮下来了。
“不好意思,小姐,老朽无能。”一般情况下,曹师傅赌涨了,会向主顾说些恭喜的话,领红包,赌垮了的话,默默的退到一遍,不敢开口,因为他知道主顾的心情不好,不要触犯了霉头,不过百里珑珑不一样,是个小孩,他感觉安慰一些,自己会有很重的愧疚感。
“曹师傅,别这样说,这丫头自己手气不行,怪不得别人,劳驾,这里还有两块石头,帮忙开一下。”刘危安道。
曹师傅很感动,接过石头,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刀。赌石坊的人一般都是比较迷信的,即使自己不迷信,也会被这里的气氛带着迷信。如果某个开石师傅连续开出了物品,那么名气立刻就会涨起来,会有很多客人找着开石,如果某个师傅连续开垮了,长时间都没有开出物品,那么一定会坐冷板凳的,顾客们嫌弃,不愿意请他开石,虽然出物品与否,与开石师傅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顾客自己的问题,但是哪个顾客不想逃一个好彩头呢?
曹师傅已经开垮好几块石头了,他自己都以为要沉寂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刘危安还愿意相信他。
围观的玩家们已经打算离开了,见到刘危安又拿出了石头,他们停下了脚步,继续看着。虽然说,开石能否出物品,都不是他们的,但是感觉有人开石,不看到最后,心中不得劲,总想知道结果,当然,也有的人抱着学习的态度。如果开垮了,以后遇到同类型的石头就绕道走,如果开涨了,那么以后就可以多研究一下这方面的赌石。
“少爷想先开哪一块?”两块赌石都看完之后,曹师傅抬起头问刘危安。
“这块吧。”刘危安指着小的赌石,表情很随意。
曹师傅点了点头,拿起石头在台子上固定好,开始下刀。围观的玩家开始窃窃私语了,话里话外都不看好这枚赌石。
“这么小,能出什么?”
“看情况,应该是添头。”
“小个子练手,重点还得看后面那块,那块赌石我见过,有几分赌性,只是,我看不准,不敢下手——”
……
此人话没说话,一缕霞光破云而出,把整个室内照耀的一片霞红,所有人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红霞,除了刘危安,每个人的表情都剧烈发生改变,惊愕、震惊、不可思议。
“有物!”
“涨了!”
“天呐,如此耀眼的霞光,莫非又是暗金器级别的?”
……
如此异象,立刻惊动了流连于各个开石坊内的二道贩子,快速赶了过来,冲在前面的是熟人周扒皮和鲁丹东,后面是图三,图三比较稳重,眼神虽然着急,但是行动之间,不愿意失了风度,不像周扒皮和鲁丹东跑过来。
曹师傅看了刘危安一眼,见到他没有表示,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刀,刀光如练,这次速度很快,唰唰唰,之间一片银白色的刀光闪耀,石皮一片片飞落,等到图三挤开人群靠近,刚好看见曹师傅一刀划开最后的薄膜,一枚红色的果子落下。
“姻脂果!”图三脱口而出。
刘危安心中一动,右手张开,姻脂果如同一抹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他的手上。姻脂果他听孙灵芝提起过,是一种很神奇的果子,功效和朱果类似,吃一枚可以增加10年功力,不过,姻脂果稍微有些局限性,朱果男女皆可服用,姻脂果只能女性服用,男性如果吃了,会走火入魔。
姻脂果如同一枚玛瑙,晶莹剔透,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散发着极为淡薄的清香,让人有种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少侠,又见面了,姻脂果会出手吗?”图三看着刘危安。周扒皮和鲁丹东眼巴巴地看着,不敢开口。
“我结婚了。”刘危安微微一笑,手掌合拢,姻脂果消失不见,他对曹师傅道:“还得再辛苦一下,把这块石头也开了。”
“应该的,应该的!”曹师傅心情很好,一天之内,连续开出两件物品,一件是暗金器,一件价值不低于暗金器的姻脂果,不出意外,今天之后,他在开石师傅里面的地位将发生很大的变化。
见到刘危安马上紧锣密鼓开第二块石头,图三一肚子话又咽回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开石大。
周围的人看向刘危安一行人的目光发生了改变,一日之内,开出了两件罕见的物品,不管是眼光也好,运气也好,这伙人算是出名了。
有了姻脂果打底,曹师傅没什么压力了,第二块石头开的很快,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削掉了三分之一的体积,就在他打算换地方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了,取来一盆水,浇灌在切面上,顿时,一片绿茵茵的光芒显示出来,光芒很弱,不是发光原不行,而是石皮的厚度太大。
又出物了!
周围的玩家震惊了,两块赌石,都出物了,一个个看向刘危安的目光,如看怪物,只有百里珑珑没心没肺,跳着脚,拍着手。
“涨了,涨了,快切,快切!”
周扒皮见到图三想说什么,赶紧抢着道:“小兄弟,这块赌石愿意出手吗?我愿意出价10000金币,你看,你在光芒薄而不实,风险很大,不如就此罢手?”
“你这个周扒皮,你不是不喜欢冒风险吗?还是我来吧,小兄弟,我出11000金币,你看如何?”鲁丹东也忍不住了。
“小兄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出20000金币。”还是图三财大气粗,一出口就压倒了周扒皮和鲁丹东两人。
刘危安看了看图三,又看了看石台上的赌石,随着水汽的蒸发,绿茵茵的光芒也随着减弱, 他有些犹豫。
“21000金币,就当交个朋友!”图三豪气道。
“图三爷这样说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行吧,这枚赌石是图三爷的了。”刘危安想了想,同意了。
“爽快!”图三直接让手下给钱。
“祝图三爷好运!”刘危安收了钱,朝着众人抱了抱拳,又去挑石头了。妍儿没忘记给曹师傅两个红包。
“危安哥哥,你为什么要把赌石卖了,自己开不好吗?”百里珑珑老大不愿意,如果是暗金器以上的物品,价值好几万金币呢。
“见好就收!”刘危安道。
“你不会是怕了那个图三吧?”百里珑珑怀疑地看着他。
“怕有什么奇怪吗?人家是地头蛇,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强龙不压地头蛇。”刘危安笑着道。
“不对,有鬼!”百里珑珑摇了摇头,“我还没见过你会怕人的时候,你连我爷爷都不怕。”
“你爷爷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刘危安问。
“我爷爷出手的时候,你是没——”百里珑珑忽然闭嘴,不说了。
“你爷爷出手的时候怎么了?”刘危安看着她。
“没什么!”百里珑珑不说话了,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赚了钱,见者有份,想再试试的,自己去挑石头,只能挑200金币以下的。”刘危安道。
“危安哥哥你太好了。”百里珑珑兴奋的跳了起来,冲向赌石场,聂破虎、项祭楚还有不服输的浑江牛也跟着去了。
李有礼摇摇头,表示没兴趣,看都懒得看了。刘危安略微思索,换了一个赌石场,和风仪情、妍儿去了丙字号赌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