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中环,一间临街的歌舞厅内。
中午还没开业,里边黑漆漆的,只一楼门口附近,几个百无聊赖的古惑仔没精打采的聊天。
其中一个瘦猴似的,叼着烟没好气道:
另一个古惑仔提醒道:。
恰在这时一辆轿车停在门前。
从里面下来一个穿着中式褂子的男人,约么五十多岁,手里转着铁球。
刚一进门也听到了叫声,不由皱了皱眉。
几个古惑仔听到动静,立即站直叫一声。
这个时候,里边又是一声惨叫。
黎叔低声骂道:
说着迈步往里走。
除了身边的一名保镖,并没让其他人跟上。
来到里边的包厢,推门进去。
里面的场景不堪入目。
两个皮肤黝黑南洋人刚完事儿,正在穿衣服。
床上一片狼藉,两个姑娘被捆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折磨的够呛。
黎叔心里不悦,特么一分钱不拿,还把人玩成这样,这还怎么做生意。
两个干瘦的南洋人浑不在意,其中一个,穿上裤子,到黎叔跟前,嘿嘿道:
黎叔干笑一声:
黎叔心里腻歪,却知道对方是苏比安的人,不是他能得罪的。
陪笑道:
与此同时,一辆不知道几手的花冠轿车上,两个古惑仔满脸郁闷。
刚才他们又威胁,又恐吓,也没从那名出租车司机嘴里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
开车的人烦躁的抓着方向盘,无奈道:
恰在这个时候,前面路口遇上红灯。
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开车的生哥从兜里摸出一盒万宝路,给旁边的小弟一根。
忽然的竟有人敲他车顶。
生哥本来就气不顺,顿时火儿了。
但他扭头一看,却是愣了一下。
在他车门外,竟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美女!
这女人梳着高马尾,漂亮的脸蛋上是热情洋溢的微笑。
生哥眼中闪过***,嘿嘿道:
马冬梅没说话,她听不懂粤语,却知道微笑是通行全世界的语言。
她冲车里的两个人展颜一笑。
两个古惑仔只觉眼前有些恍惚,在马冬梅的周围浮现出五光十色的光芒。在下一刻,红灯变绿灯,马冬梅直接骑自行车过了路口。
这两个人却还在原地恍惚,直至后边传来一阵阵按喇叭的动静,才把二人惊
醒过来
生哥愣了一下,听到后边的声,立即启动汽车,向前开去。
马冬梅在前面慢慢骑着自行车,等他们超过去,继续跟着。
火狐狸二青则跟二哈似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虽然阴天,但对来自东北的二青来说,这里还是太热了。
不顾形象的张着大嘴伸着舌头,呼呼直喘。
不一会儿,生哥二人开着车来到歌舞厅门前。
生个在这里有些排面,门口几个古惑仔看见他,立即点头哈腰。
生哥绷着脸,下车把钥匙丢给一名小弟,兴匆匆的往里边走。
里边没开灯,黑漆漆的。
生哥一步两个台阶来到二楼,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
门。
门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生哥扭动把手推门进去,叫了一声。
里面的办公室面积不算大,大概二十多平米,正对着房门是一扇临街的窗户。在窗户前面,放着一张红木办公桌,办公桌的前面,这是一套中式红木沙发,使整个屋子看起来有些逼仄。
黎叔抹了一把头顶上稀疏的头发,笑呵呵的,正在泡茶,要是不说很难相信,这人专门干逼良为娼的勾当。
除了黎叔,那两个南洋人也在。
生哥往旁边迈了一步,把跟他一起上来的古惑仔让进来,随即反手把门关上。黎叔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叫生哥进来,可没让生哥小弟进来。
只不过眼下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动怒,好像自己管不好手下一样。
那两名南洋人也找看生哥二人。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什么。
却不等他说话,生哥突然猛的往前扑去,飞快从怀中摸出一把蝴蝶刀,令人眼花缭乱的甩出一团刀花。
随即一声,刀子狠狠插入一名南洋人的胸口。
屋里的三个人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黎叔瞪大眼睛,满是难以置信。
中刀那人则一脸惊恐,另一个人目瞪口呆。
趁这个机会跟生哥一起进来的马仔,也摸出刀子冲向另一名南洋人。
这人回过神儿来,百忙之中掀了面前的茶几。
一声。
茶几上的茶杯茶盘摔了一地,还有一壶刚烧开的热水,正好撞到那名马仔身
上。这壶开水没有一百度也得有八九十度,泼到身上就算不劈开肉绽,也得被烫的呲哇乱叫。
然而,这马仔就跟没血筋儿一样!
竟浑然不顾疼痛,仍挥刀向像那南洋人捅去。
那人没想这马仔如此悍勇。
还想趁机冲出去,岂料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捅了腰子,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那马仔却不留手,一刀之后又是连捅数刀。
生哥那边,一刀命中后,连着又是两刀,刀刀夺命。
鲜血从伤口喷出来,弄得他满身满脸。
偏偏生哥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异常平静,并没有一点疯狂嗜杀的情绪。
然而越是这样,越叫人毛骨悚然。
黎叔已经彻底吓傻了。
虽然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能杀穿一条街的猛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十多年不提刀了,早就没了当年那股血勇之气。
不由地颤声道:
生哥像没听见一样,手中沾着血的蝴蝶刀,翻了一个刀花,直奔黎叔冲去。黎叔虽然打不了了,但他反应不慢。
立即躲到办公桌后面,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手枪。
没有之类的废话,抬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中生哥的腹部。
然而生哥只晃了一下,跟刚才被热水泼中的马仔一样,浑然不觉得疼痛。反而眼中爆发出更狠厉的凶光,挥着刀子继续往前扑杀。
黎叔忙又扣动扳机,连着打出三枪,只有一枪打空,另外两枪一枪打中胸口,一枪打中左肩。
生哥虽然不知道疼痛,但毕竟是血肉之躯。
连中三枪,浑身是血,身体摇摇欲坠。
却仍不顾一切的倒向黎叔,借着倒下的力量,将手中的蝴蝶刀插向黎叔大腿。的一声惨叫。
黎叔没想到生哥会给他来这一下,原想往后躲闪,却被椅子绊住,一个趔超,人仰马翻
生哥这一刀虽没插到他大腿,却顺着脚面贯穿,狠狠扎进木地板。
生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下面快速蔓延出一片血泊。
而在此时,听到枪响,楼下的马仔已经冲了上来,砰砰砰的拼命砸门
黎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生哥进门时,把门给反锁了。
与此同时,那名马仔向他扑过来。
黎叔顾不得脚上的剧痛,立即再次开枪。
一口气清空弹夹,发出的空枪声,这才停下来。
见那马仔中枪倒地,黎叔松一口气。
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随着肾上腺素消退下去,感觉到脚上剧痛无比。看了一眼被砸的砰砰响的房门。
黎叔咬牙把蝴蝶刀从地板上拔出来,单腿跳着去开门。
在他办公室里一下死了四个人,还动了枪。
这可不是小事。
接下来怎么善后,还有的他头疼。
却更想不明白,生哥是他很看重的后辈,他自问没亏待过对方,完全想不通升哥为什么要杀他。
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
但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必须马上处理现场。
等警察来了就遮掩不过去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等他忍着剧痛,单腿跳过去把门打开,还没反应过来,竟被一脚踹飞!
砰的一声~
后腰垫到沙发的木扶手上,插着蝴蝶刀那只脚,也踩在地上,顿时血流如注黎叔惨叫一声,一脸错愕。
眼看着门外冲进来几名马仔,居然如狼似虎的把他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