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跟杜飞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他没法想象,杜飞一瞬间想到这么多生意经。
这次是他来到杜飞这里的首秀,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肯定要拿出一些狠活儿。
而他说的,第二种把单兵防空导弹放大,做成四联装、八联装导弹车,就是他这些天合计的投名状。
至于第一种,那只是基本操作。
不用他瓦西里,换成李庚一样能搞出来。
杜飞为了他,又是放火,又是诈尸,不惜得罪卡大佐,要的可不是这些。
对面半天没吱声,瓦西里叫了一声:杜飞回过神来:
瓦西里举着电话,嘴角抽了抽。
他初来乍到,不太了解杜飞的脾气,说话办事都尽量小心谨慎。
杜飞好整以暇:瓦西里松一口气:
杜飞笑道:瓦西里一愣。
杜飞接着道:
瓦西里在电话里那头眨巴着眼睛。
王玄道:
苏比安把烟头按灭,站起来,兴奋道:
王玄阴恻恻道:
苏比安也笑起来。
他跟杜飞虽然没什么仇恨,但能白捡一船价值不菲的武器装备,他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问道:
王玄道:
苏比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又问道:
王玄皱了皱眉:
苏比安冷笑着骂道:
这次为了对付杜飞这个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果是夜里偏离航线,不管搁浅,还是触礁,都不影响无线电联络。
那么大一艘货轮,就算沉了也得几个小时,完全有时间跟哈西姆联络说明情况。
然而,哈西姆这边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还是另一艘货船呼叫了几次没反应,才发觉不对劲,汇报给哈西姆。
好在他事先留了一个心眼。
这两艘咿朗货船并没有一起走,前后分得很开。否则弄不好昨晚上就全军覆没了。
哈西姆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只是无线电出了故障,或者遇到了风暴天气。
直至天亮了,依然没有联系上,哈西姆彻底慌了。立即联系杜飞想办法,没想到杜飞去了拖拉机厂。这才由张文忠打电话转达。
不过现在拖拉机厂这边正在开庆功大会,杜飞无论如何不能离开。
一直等大会结束,才急匆匆的返回单位。
刚一进大门,就看见哈西姆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兜兜转转。
昨晚上刚下的雪都被他踩平了。
看见杜飞,立即迎上去:
杜飞把他带到里院的办公室,又仔细问了一遍情况。哈西姆说了一遍,跟刚才张文忠在电
话里说的差不多。杜飞皱眉道:
哈西姆道:杜飞猜到他的顾虑。
按说是哈西姆找的船,从甜津港装船之后,就跟杜飞没关系了。
但什么事也摆脱不了人情世故。
哈西姆跟杜飞毕竟不是一般关系,出了这种情况,肯定不能不管。
以后日子还长,不能做一锤子买卖。另外就是出事的地方。
根据现有的情况,那艘失联的咿朗货船是在进入马六海峡之前就出事了。
只是另一艘船出了海峡才确认。
如果不闻不问的话,就等于默认放弃了在这片区域的影响力。
实际上过去一直如此。
从清末到民国、再到现在,种花在南洋一直在收缩。
杜飞想了想道:说完了也没避讳哈西姆,直接给黄允中打了过去。
黄家不仅在印泥有庞大的宗族同姓,在马来和李家坡一样势力不小。
在电话里把情况说了一下。
黄允中不知道具体情况,没敢大包大揽的,只说帮着打听打听。
又怕杜飞误会,还解释了一句。
说在大海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杜飞当然理解,说到底这并不是杜飞自个的事儿。
表面上跟着着急就算了,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责怪帮忙的黄允中。
等撂下电话,杜飞回身拍拍哈西姆:
杜飞从抽屉里摸出一盒大前门塞过去。
这个烟杜飞现在基本不抽了,原先买的还剩了一些。正好给哈西姆试试。
这玩意呛人劲儿又大,正好让他定一定神。
果然,刚点上抽了一口,哈西姆就皱了皱眉:
杜飞一笑,坐到沙发上道:
哈西姆摇头:杜飞知道他们那边更流行水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哈西姆心里有事儿几口就把一根烟抽完了,直接又摸出一根续上。
一直坐到中午吃饭,杜飞带他去白老四那儿吃了一顿羊肉,这才把他打发回去。
而杜飞自个回到办公室,也在思忖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