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
最开始的，当然是一些小奖项。
什么联合国儿童基金奖，特别荣誉，终身成就金狮奖。
不过，颁到终身成就金狮奖，看到上台领奖的人的时候，黄泽还是微微坐直，以示尊敬。
得奖的这个人或许在民间的名声不够大，但在电影界，绝对算是一尊大拿。
叫费德里科·费里尼。
他拍过一部电影，《八部半》，可以说是每次影史排名都会排在前列的作品。
要知道，那可是从电影开始出现到最近，几乎百年的排名。
“他很厉害吗？”看出了黄泽异样的王志闻好奇问道。
“……”黄泽嘴角一抽，“不厉害，和我比起来差远了。”
“哦，我明白了。”王志闻鼓掌鼓的更起劲了，眼睛里也出现了抹叫尊敬的东西。
颁奖继续。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颁最佳女演员，而是直接颁起了影帝。
“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是……”
嘉宾拖了个长音，以增加悬念。
黄泽则是瞥了一眼王志闻，“你抖什么啊？”
“我有抖吗？”
“没有吗？”黄泽把手放在了其膝盖上，感受着跳动的频率，“还没抖吗？”
“我这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电影节，激动嘛，影帝我是没想过的，毕竟我还这么年轻，连二十岁都不到，那么多老前辈，人家怎么可能给我这个年轻人嘛。”
“那你抖腿干什么？”
“我这是在为黄导你激动啊！一想到你要拿金狮了，我就激动的不能自己。”
“要是在外面，我非得给你脑袋来一下。”
黄泽微微翻了个白眼，“这部片是不可能拿到金狮的，你这么说，在我看来就是在讽刺我，明白吗？”
“明白了，那就拿第二大奖，对了，黄哥，威尼斯的第二大奖是什么？”
“你算是问了个很有建设性的问题。”黄泽卡壳了一下。
要问威尼斯最高奖，毫无疑问，金狮奖。
可是威尼斯的第二大奖，那绝对是一团乱麻。
因为每年第二大奖的名称都不大一样，还动不动就空缺几年。
按照黄泽不权威的研究，大概是这么排名的。
“评审会（评审团）大奖，评审团特别大奖，银狮奖，评审团特别奖。”
“以上排名要分先后。”
“且一些奖项不会每年都有，到底哪个是二奖，只能等颁奖结束后才能看出来。”
“感觉……”王志闻想要发表一下感想。
但也就是在这时，那个卖关子卖够了的嘉宾终于开始揭晓真相，“恭喜《警察》里的热拉尔·德帕迪约。”
影帝给了一个法兰西男演员。
王志闻瞬间不说话了，一边含着泪一边鼓掌，眼里泛着的泪光，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伤心。
“放心，跟着我混，迟早给你一个影帝。”
看到这家伙的表情，黄泽很不负责任的来了一句。
影帝嘛，有什么难的？
又没说是三大电影节影帝。
实在不行，休斯顿影帝也行嘛，影后那么容易，想来影帝难度也不高。
当然，这只是保底，黄泽相信王志闻要是跟着自己混，三大影帝不敢打包票，低一层次的还是没问题的。
“真的？哥，那我以后可就跟你混了。”
“放心，冲你喊我这声哥，以后我的电影，只要有合适的角色，都会留你一份的。”
“那我可当真了啊！”王志闻只觉得没有拿到影帝的悲伤都轻了不少。
他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跟着黄泽混，肯定错不了！
毕竟他就是沪海人，知道年轻人想在沪影厂拍部电影有多难。
而在米国混的风生水起，还上了新闻，那更是难上加难。
这样的抱大腿机会来了，王志闻自然是不会错过。
“放心，我说话算话。”
“继续看颁奖吧。”
黄泽冲着台上扬了扬下巴。
接下来的评审团特别奖给了一部叫《探戈，加德尔的放逐》的片子。
最佳处女作银狮奖给了《尘封的心》。
这部黄泽以为自己能拿的奖花落别人家，但黄泽却没有任何的伤心失落，反而是心里激动不已，心跳直接蹦上了一百二。
最佳处女作没自己的份，那岂不是说，就剩下一奖和二奖了？
一奖不大可能，二奖，好吧，即使二奖，那也是华语电影的一大突破了。
自己有机会吗？
黄泽的腿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待到第一个嘉宾准备颁奖的时候，黄泽更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不让其离开自己的视线，耳朵竖着，不漏过任何一个单词。
“获得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大奖的是。”
“《心灵捕手》，恭喜黄！”
“噢！”
黄泽激动地站了起来。
来之前就没想过金狮奖，而是冲着最佳处女作银狮奖来的，没想到还能拿个二奖。
意外之喜，绝对的意外之喜啊！
黄泽起身和王志闻抱了一下。
“黄哥，以后就跟你混了啊！”王志闻怕黄泽忘记，又强调了一下。
“以后我罩你。”
和剧组里的人都拥抱了一番，黄泽这才一步一步地，在大家的掌声之中走到了台上。
“恭喜你，年轻人。”
“谢谢！”和嘉宾握了下手后，黄泽从其手里接过奖杯，面向大家，把手里的奖杯举高，向着观众和摄像头展示了一下，然后激动地道，“谢谢生我养我的祖国。”
这是最重要的，必须放在首位。
然后才是“谢谢评审团。”
“谢谢给我导演机会的徐厂长，没有他，就没有这部电影的出现。”
“我尤为的要感谢和我一起将其创造出来的剧组人员。”
“张健亚，顾常卫，王志闻，焦幌，姜闻……”
好歹也是个二奖呢，黄泽的时间很充足，就在上面巴拉巴拉地把能说得上名字的剧组人员都说了个遍。
“最后谢谢所有喜欢这部影片的影迷，我爱你们！
再次把手里的奖杯举高又收回，黄泽拿着其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恭喜啊！黄导。”
“黄哥，牛比啊！咱们国内还没有一个人在三大拿过二奖呢吧？你这是开创历史的第一人啊！”
“嗨，低调，低调，这种话等我什么时候拿下三大的最高奖再说吧。”黄泽谦虚地做了个压手掌的动作。
二奖，总归没有一奖有突破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