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回复:“是个耳钉,形状像半把伞,用的是淡蓝色托帕石,叫‘思念’,跟你的‘归途’胸针特别搭,等样品出来你就知道了。”
半把伞?淡蓝色托帕石?思念?陆沉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想象着耳钉的样子,托帕石的雨滴纹路,伞形的温柔,好像能看到林浅坐在工作室里,一笔一划画设计稿的样子——她是不是也在想他,是不是也在等他回去?
他拿起桌上的月光石,放在手心。石头里的星光在阳光下闪烁,像林浅眼里的光。他轻声说:“再快一点,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能回去见她了。”
三天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林浅每天都要给王叔发消息,问样品的进度;陆沉每天都要跟陈默催进度,想早点处理完伦敦的事回国。他们都没给对方打电话,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期待着样品的出现,期待着那场迟来的和解。
第四届工厂里的拼图时刻
三天后,“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的样品终于做好了。王叔拿着样品,忍不住感叹:“这俩孩子的设计,真是绝了!放在一起看,比我想象中还要配。”
李师傅凑过来看,点点头:“可不是嘛!你看这耳钉的托帕石,刚好能嵌进胸针的月光石凹槽里,像天生就该在一起似的。而且托帕石的淡蓝色和月光石的乳白色,颜色也特别搭,不突兀。”
王叔把样品装进两个精致的盒子里,一个盒子里放着“思念”耳钉,盒子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雨滴图案;另一个盒子里放着“归途”胸针,盒子是乳白色的,上面印着候鸟的图案。他拿起手机,给林浅和陆沉分别发了消息:“样品做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来拿,或者我让快递寄过去?”
林浅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工作室跟设计部的同事讨论新系列的方案。她看到消息,立刻站起来:“你们先讨论,我去王叔的工厂拿样品,很快就回来。”
同事们笑着说:“林姐,是不是陆总的样品也做好了?你顺便把陆总也‘带’回来啊!”
林浅的脸有点红,没说话,拿起包就往外跑。她开车往工厂赶,一路上都在想——陆沉的胸针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的像王叔说的那样,跟她的耳钉很配吗?
陆沉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跟伦敦分公司的新采购部经理交接工作。他看到消息,对陈默说:“交接的事你先盯着,我让王叔把样品寄到伦敦来,等我看完样品,咱们就订回国的机票。”
陈默笑着说:“陆总,您这是急着回去见林小姐吧?我看您这几天,魂都快飞回去了。”
陆沉没否认,只是笑了笑:“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
林浅赶到工厂的时候,王叔正在门口等她。王叔把两个盒子递给她:“浅浅,你看,这是你的‘思念’耳钉,这是陆总的‘归途’胸针,你打开看看,是不是特别配?”
林浅接过盒子,先打开了淡蓝色的那个——里面放着一堆“思念”耳钉,银质的伞骨泛着柔和的光,淡蓝色的托帕石上,雨滴纹路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钥匙形状的伞柄上,刻着小小的“浅”字,特别精致。
“太好看了!”林浅忍不住赞叹,轻轻拿起耳钉,指尖碰到银线,光滑细腻,一点都不硌手。
王叔笑着说:“你再打开那个乳白色的盒子,看看陆总的胸针。”
林浅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乳白色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归途”胸针,椭圆形的月光石里藏着细碎的星光,银线勾勒的候鸟翅膀张开,像是正要往家的方向飞,候鸟的爪子上,刻着小小的“沉”字。
林浅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拿起胸针,把它和耳钉放在一起——托帕石的切面刚好嵌进月光石的凹槽里,像拼图一样完美契合;淡蓝色的托帕石和乳白色的月光石放在一起,颜色温柔得像春天的湖水;一个是“思念”,一个是“归途”,好像在诉说着同一个故事。
“王叔,这……这也太巧了吧?”林浅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有点红。她没想到,她和陆沉在冷战的时候,竟然会设计出这么配的作品,好像他们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真正分开过。
王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这不是巧,是你们俩心里都装着对方。你以为陆总真的不想跟你联系啊?他走之前跟我说,让我多照顾你,还说等他回来,要给你一个惊喜。”
林浅拿起胸针,指尖摩挲着候鸟的翅膀,突然摸到胸针背面有个小小的卡槽。她好奇地打开卡槽,里面放着一张迷你照片——是她和陆沉在天台上拍的合照,那天晚上满是萤火虫,她笑得特别开心,陆沉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这个傻子……”林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胸前的月光石上,折射出更亮的光。她突然明白,陆沉不是不想跟她联系,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他把对她的思念,都藏在了这枚胸针里。
王叔看着她,笑着说:“浅浅,别难过了,陆总很快就回来了。他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他,这点小误会,很快就能解开。”
林浅点点头,擦干眼泪,把耳钉和胸针小心地放进盒子里:“谢谢您王叔,要是没有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些。”
“跟我客气啥!”王叔笑着说,“快回去吧,别让工作室的同事等急了。对了,陆总让我把他的样品寄到伦敦,我一会儿就去寄。”
林浅点点头,跟王叔告别后,开车回工作室。一路上,她把胸针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时不时看一眼——月光石的光在阳光下闪烁,像陆沉的眼睛,正温柔地看着她。
陆沉收到样品快递的时候,正在收拾行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快递盒,先看到了乳白色的盒子,里面放着“归途”胸针,跟他设计的一模一样,月光石的星光特别亮,候鸟的翅膀打磨得很光滑。
他又打开淡蓝色的盒子,看到了“思念”耳钉——半把伞的形状,淡蓝色的托帕石,雨滴纹路在灯光下折射出光,钥匙形状的伞柄上刻着“浅”字。他拿起耳钉,把它和胸针放在一起,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托帕石刚好嵌进月光石的凹槽里,颜色搭配得特别温柔,像他们俩在一起的样子。
“这个小笨蛋,跟我一样,把思念都画进设计里了。”陆沉笑着说,指尖摩挲着耳钉的伞柄,突然摸到钥匙形状的伞柄里有个小小的机关。他轻轻转动钥匙,耳钉的托帕石竟然慢慢打开了,里面刻着两个小小的字:“等你”。
陆沉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把耳钉和胸针放在口袋里,对陈默说:“订最早的回国机票,现在就走。”
“好嘞陆总!”陈默赶紧去订机票,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回去了,陆总这几天的“低气压”终于要结束了。
飞机上,陆沉把“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放在手心,看着它们完美契合的样子,心里满是期待。他想象着见到林浅的场景,他要把胸针戴在她的衣服上,把耳钉戴在她的耳朵上,然后跟她说:“林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回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林浅也在工作室里等着他。她把“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放在样品架上,旁边放着一张纸条:“陆沉,样品我看过了,很好看。我在工作室等你,有话想跟你说。”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照进工作室,落在样品架上,给“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镀上了一层金边。这对在冷战中诞生的作品,终于要等到它们的主人,等到那场迟来的和解。
第五届样品里的和解信号
林浅在工作室等了陆沉三个小时。她把“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放在样品架最显眼的位置,时不时看一眼门口,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不知道陆沉回来看到样品会是什么反应,不知道他会不会跟她解释伦敦的事。
设计部的同事们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林姐,要不我们先下班吧,给你和陆总留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林浅的脸有点红,点点头:“好,你们早点下班,明天见。”
同事们走后,工作室里只剩下林浅一个人。她坐在绘图板前,看着桌上的设计稿,却没心思画图——满脑子都是陆沉回来的场景,他会先跟她说什么?会跟她道歉吗?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林浅猛地抬起头,看到陆沉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有点乱,眼里带着疲惫,却紧紧盯着她。
“你回来了。”林浅的声音有点沙哑,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钢笔,钢笔滚落在地上,发出“咔嗒”一声。
陆沉快步走过来,弯腰捡起钢笔,递给她:“嗯,回来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林浅接过钢笔,指尖碰到他的手指,他的手有点凉,却很温暖。她看着他,眼眶有点红:“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伦敦的事?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故意瞒你?”陆沉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黑石的艾伦渗透了伦敦分公司,调换了一批劣质宝石,我怕告诉你,你会担心,也怕艾伦趁机在国内搞小动作,所以才没跟你细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放在绘图板上:“我在伦敦收到了样品,看到你的‘思念’,才知道你也在想我。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事。”
林浅看着绘图板上的耳钉和胸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这个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跟你一起扛的。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吗?看到监控里你熬夜处理工作,我都快急死了。”
陆沉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跟你说,再也不瞒你了。”
林浅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的委屈终于烟消云散。她轻声说:“你看,我们的设计多配啊,一个‘思念’,一个‘归途’,好像早就注定好了。”
陆沉低头看着她,笑着说:“是啊,早就注定好了。我在伦敦看到你的耳钉设计,就知道你心里有我。那个钥匙形状的伞柄,是想打开我的心结吧?”
林浅点点头:“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愿意听你解释,愿意跟你一起面对。”
陆沉拿起“思念”耳钉,轻轻戴在她的耳朵上:“那我把这个戴上,就当是你给我钥匙,以后我的心结,都只对你一个人打开。”
他又拿起“归途”胸针,戴在她的风衣上:“这个胸针,是我对你的承诺,不管我走多远,都会记得回家的路,记得你在等我。”
林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上戴着“思念”耳钉,风衣上别着“归途”胸针,淡蓝色的托帕石和乳白色的月光石在灯光下泛着光,特别好看。她转过身,抱住陆沉的腰:“陆沉,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冷战了好不好?有话好好说,一起面对所有事。”
“好。”陆沉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以后不管是黑石的事,还是公司的事,我们都一起面对。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担心了。”
工作室里的灯光温柔地照在他们身上,样品架上的“思念”耳钉和“归途”胸针,像是在见证着这场迟来的和解。窗外的夕阳慢慢落下,把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像他们此刻的心情,满是温柔和期待。
陆沉轻轻推开林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对了,给你带了个礼物。”
林浅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小小的月光石,石头里的星光特别亮。“这是……”
“我在伦敦的珠宝市场上看到的,”陆沉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月光石,就买下来了。以后我们可以用它设计一件新作品,就叫‘星光’,象征着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像星光一样,一直陪着对方。”
林浅拿起月光石,放在手心,石头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心里,暖暖的。她抬头对陆沉笑了笑:“好啊,我们一起设计‘星光’,以后还要设计更多的作品,一起把‘浅沉’做得更好,一起推广非遗,一起……走很久很久。”
陆沉看着她的笑容,眼里满是温柔:“好,一起走很久很久。”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像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工作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他们彼此心跳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温暖。
这场冷战,终于在一对耳钉和一枚胸针的默契中,画上了一个温柔的句号。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场和解之后,迎来新的篇章——一起面对黑石的挑战,一起推广非遗技艺,一起把“浅沉”的名字,刻在更多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