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为了对邯郸实施军管。
而每年,都有数万精锐士兵被消耗于此。
这可是数万秦锐士!
“为何我离开后死了这么多人?”将晨摘下头盔。
他的头发束成一个圆髻。
随手将马鞭放在桌上。
摆摆手,亲卫已呈上将晨专用的竹简。
“净赵策,赵之乱在于纵,净赵之策下达之日,全军立即行动缉拿反贼。”
将晨写完,交给韩信道:“持我手谕,即刻传令全军,邯郸闭城两日,期间严禁出入,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嘶!!!”
又来了吗?
尽管齐国十日、临淄三屠时,韩信并不在场。
但那场血腥事件,他早已如雷贯耳。
与楚国相比,上一次的齐国惨烈得多。
许多人以为楚国已足够悲惨,将晨离开后,还留下王贲、李信等人镇守。
但实际上,有将晨在和无他在,情况完全不同。
王贲和李信虽不敢隐瞒军情,却不敢像将晨那样狠厉出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自将晨离去后,邯郸便一直动荡不安。
残存的贵族们,如疯了一般地肆意妄为。
说到底,是内心的贪婪与欲望压倒了理智。
他们更不知道,当将晨得知这一切,会再度归来。
甚至,在匈奴与北胡进犯、形势危急之时,他毅然放下北胡战事,直奔邯郸而来。
踏踏踏!!!
清晨的邯郸城,异常安静。
偶尔有商贩走**。
看起来,军管似乎对邯郸毫无影响,又或许,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
而韩信,终究对邯郸的手段太过软弱。
将晨走在街上,竟见到身着华服的贵族大摇大摆,毫不避讳。
将晨冷冷扫了韩信一眼。
他意识到,往后平定叛乱之事,绝不能再交给韩信。
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今日的局面,皆因纵容而起——没有贯彻他的意志继续执行。
“看到了吗?过度的宽容,换不来感恩,只会助长仇恨。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你。”将晨指着街道说道。
踏踏踏!!!
秦锐士迅速列队于街道两侧,而那些华服贵族竟毫无惧色。
仿佛早已忘却曾经的恐惧。
将晨轻叹一声。
摆了摆手。
随后,他转身离去,重新登上城墙。
韩信终究太过年轻,许多道理尚未领悟,更不明白所谓的贵族对帝国以及全体百姓而言,是多么巨大而可怕的存在。
这一次,杀戮如狂潮。
上一次,将晨屠戮了十余万人。
这一次,将晨下手更重。
也更令人胆寒。
因为这让人不禁想起当年齐国十日、临淄三屠的惨剧。
一开始,邯郸城中的人就察觉到异常——这一次的秦军格外凶狠。
难道,那个可怕的策略真的实施了吗?
无数人吓得魂飞魄散。
齐国十日、临淄三屠,堪称战国以来最残酷、牵连最广的屠戮,没有之一。
如今旧事重提,许多藏匿、或是公然行走的贵族,这一次真正感到了恐惧。
因为无论他们如何伪装,只要看起来细皮嫩肉、不像吃过苦的,全都被抓了起来。
邯郸城外,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这个坑足以埋葬无数人。
上万秦军精锐抵达此地,甚至征召数万平民日夜赶工,才将其挖成。
两天之后,密密麻麻的人群被驱赶进坑中。
其中许多是无辜之人,但那又如何?
即便无辜,也并非全然无辜。
他们或多或少曾参与贵族之事,或收容过贵族,至少也是包庇纵容。
当然,必定有更加无辜的人受牵连。
波及如此之广。
要知道,后世的朱元璋仅一个胡惟庸案,就牵连数万人。
那还只是一个人!
将晨所针对的并非某一个人,而是整个群体。
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在将晨离开后不断试探底线、最终导致两千多名士兵伤亡的无法无天之人,此刻全都销声匿迹。
时光流转,人潮愈发拥挤。
此番将晨率三万精锐铁骑而来,加上原本驻守邯郸的数万兵马,总计已近八万秦锐士。如此军力之下,邯郸城中无人能够反抗,亦无力反抗。
邯郸之事迅速传开。事发当日,便有商旅运货经过,或归家之人远远望见——城门不远处,那个曾坑杀十余万人的旧地,又掘起一座新坑。
看见深坑,众人心头皆是一沉。果然,不久后城门口便涌现黑压压的人群,被驱赶着跳入坑中。若有反抗者,当场便被秦锐士以长矛刺死。
城楼上,一道淡漠的身影静立凝视。城外之人望见将晨的瞬间,心中俱震——疯了,这真是疯了!他们早料到会出事。
自将晨离去后,贵族们日渐放纵,甚至屡屡偷袭秦军。韩信终究不及将晨果决,亦无那般胆魄。身为守城主将,一言可决数万乃至十余万人生死,其中压力非常人所能承受。
当韩信真正执掌邯郸防务时,才初次体会到将晨曾肩负的重担。事到临头,他终究难以下令处置。最终,因粮草不继,韩信只得释放这些贵族——此举反倒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此刻韩信立于将晨身后,目睹众人接连跳入深坑,深重的罪孽感席卷全身。即便非他亲手所杀,亦然窒息。
身旁若无将晨坐镇,无人代为下令,他便显出不成熟的一面。韩信终究追随时日尚短,未能独当一面。
王贲与李信在楚地表现十分出色。
人们接连跳入深坑之中。
整整两日未曾停歇。
这一切仅源于将晨的一纸手令。
顿时掀起骇人血雨。
事后无人能统计清死亡人数。
各地都在展开抓捕。
凡是年满三岁者几乎难以幸免。
这道手令的残酷程度可见一斑。
与无差别**仅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