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出律一个人逃进帕米尔山里。此时他的战马已经累死,携带的粮食已经耗尽,虽然身上还有一百余两黄金,但又无处购买食物。山间也有野兽出没,屈出律虽有弓箭但无火具,只得采摘野果充饥。
屈出律一直往帕米尔山南边走,试图穿过这座大山。走了几天都走不出来,屈出律感慨道,想不到帕米尔山比天山都还要高大,难道天要亡我?
屈出律又连续走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夜里,进入一个名叫“撒里黑昆”的村庄。
屈出律没想到在帕米尔山的山谷里居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村庄,估计有上百来户,全部是木头石块搭建的房屋,仿佛进入一个原始部落。
屈出律见一户人家还未熄灯,就去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此女居然说的是契丹语,看来还是西辽的境界。屈出律赶紧把随身携带的弓箭和马刀扔在旁边的草堆里,当他正在考虑怎么回答,那个女子居然把门打开了,提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
屈出律见此女大约二十来岁,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身裹一张兽皮,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
而此时的屈出律却十分狼狈,满面尘灰,蓬头垢面,为了防止蒙古骑兵追击,他早已将战袍扔弃,而里面穿的原本一身华丽的衣服也被荆刺划的稀烂。
此时的帕米尔山虽是夏季,但是夜里还是异常寒冷,屈出律被冻的浑身发抖。
屈出律颤抖着说,我是从虎耳朵来的商人,名叫古失鲁克,原本想从这里进入花剌子模经营丝绸生意,不想刚到帕米尔山下就被一伙强盗把货抢了,只得流落山谷之中,请大姐赏在下一口吃的。
屈出律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两金币递了过去。
此女面对一个陌生男子,居然不怕,她接过金币后说,我们这里平时都是用银子、铜钱交易,一两黄金,我可无法找零。
屈出律说,不用大姐找零,你尽管用。
此女说,那就请进来吧。
屈出律走进屋里,但见屋里虽然宽敞,但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灶台就在木桌旁边,四周的枪毙上挂着很多兽皮兽肉,还有弓箭和砍刀。
此女见屈出律正在看自己的房屋,就说,家里简陋,客官不要嫌弃,我马上烧水给你煮点吃的。
于是屈出律坐在木桌旁边,此女把一些木材放入灶里,用油灯生火,不一会儿火生起来了,屈出律感觉暖和多了。
屈出律好奇的说,大姐,你的家里怎么只有一个人啊?
此女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说,我名叫撒里巴儿,父母早亡,我十多岁就嫁给现在的丈夫,但是没结婚多久他就被西辽皇帝征去打蒙古人了,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是死是活。
屈出律一直看着撒里巴儿,虽然不是特别漂亮,却还是有几分姿色,特别是扭动着丰满的身姿不停的生火、舀水,勾起了屈出律体内的原始欲望。
屈出律本是好色之徒,这么久也没有碰过女人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山村,还有这等“野味”。
屈出律心想,等我吃饱喝足后,撒里巴儿如果肯依我,我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如果她不肯,我就逼她就犯,然后杀了她,把食物全部带走,这里的食物够我吃一个月的了。
屈出律正色眯眯的看着撒里巴儿丰满健硕的身体,阿勒巴儿回头对他嫣嫣一笑说,古失鲁克,你喝酒不?
屈出律说,有酒更好。
屈出律说着,又从腰间掏出一两金币说,帮我多打点酒,多煮点肉,我有的是钱给你。
撒里巴儿从墙壁上取了一大块肉放入锅中说,这是我前几天在山上打的野猪,委屈您吃点野味吧。
屈出律阴笑着说,我今天晚上就是想吃点野味。
撒里巴儿又拿出两个面饼放在灶上说,这个面饼是早上做的,炕一会儿就可以吃了,肉要多煮一会儿。
撒里巴儿又取出两个木碗放在桌上,从木床旁边搬了一坛酒,一边倒酒一边说,这是我自己酿的包谷酒,您尝尝吧。
屈出律端起碗品了一口,虽然没有宫中御酒那么香甜淳美,但是很久没有喝酒的屈出律感觉也是琼浆玉液。连声赞道,好喝,好喝。
然后屈出律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撒里巴儿又给屈出律斟酒说,好喝你就多喝点。
屈出律说,不过我腹中饥饿,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喝吧。
撒里巴儿就从灶台上把那两个面饼拿过来说,已经热了,可以吃了。
屈出律接过来狼吞虎咽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想,没想到我堂堂一个西辽皇帝居然落到如此下场。
吃完饼后,屈出律又开始慢慢喝起酒来,撒里巴儿也陪着喝了一些。
屈出律一边喝酒一边问,你们村子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居住在这么寒冷贫瘠的大山里面?
撒里巴儿说,我们的祖先是突厥人,后被汉人赶出蒙古草原,我们这支就流落此地。这里的山虽然又高又冷,但是物产还算丰富,生长有很多柳树、杨树、桦树、杏树沙棘、葡萄、苹果、包谷等树木、水果和粮食,还有山羊、棕熊、旱獭、野狼、野猪、雪豹、髯鹫、山鹑、雪鸡等飞禽走兽。所以我们才能在这里长期生存。
屈出律说,这里由西辽哪个州府管辖?
撒里巴儿说,没有哪个州府管辖,只是西辽专门负责南方防务的军队每年会进山征兵征粮,不过这几年他们没来了,听说都被调去打蒙古人了
屈出律问,帕米尔山住有多少人?
撒里巴儿说,帕米尔山是一座很大的山,由一百多个山峰组成,比一些国家还大,具体多少人这个我都不太清楚,怎么说也有十几万吧,除了突厥人,还有契丹人、塔吉克人等其他民族的人。
屈出律问,你们村里有多少人?
撒里巴儿说,我们这里的村子,为了防止猛兽攻击,每个村子人都很多,我们村有一百多户一千多人,很多一户都是十几二十人,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屈出律问,你没有生孩子吗?
撒里巴儿说,哎,我那个死鬼,刚洞房不久就被抓到东部边境打蒙古人了,怎么生嘛?可怜我只有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屈出律心想,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这么多的人口、动物、粮食和水果,实在不行我在这里建立一支队伍,和蒙古骑兵打游击战,等局势有变我再出山。
于是屈出律摸着撒里巴儿的手说,要不我来当你丈夫,如果你能生下一儿半女,我就不走了,一直陪着你。
撒里巴儿甩开屈出律的手说,我诚心待你,你却洗刷于我?看你的样子,虽然蓬头垢面、衣服破旧,不过眉宇之间贵气十足,出手又这么阔绰,多半是京城的富商。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山野村妇?你虽然英俊,但也有四十了吧,肯定也是妻妾成群、儿女大堆,怎么会舍得娇妻美眷,留在深山老林之中?
撒里巴儿这番言语,戳到了屈出律的痛处,要知道屈出律虽然女人无数,但至今没有哪个给他留下一男半女,莫非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屈出律看着撒里巴儿的丰满的身姿,心想,看这个女人的身段,应该能生。
屈出律从腰间掏出那个装有一百两黄金的袋子,扔在桌子上说,只要你愿意给我生个一男半女,这些黄金都是你的,而且我告诉你,你以后得到的比这多的多。
撒里巴儿看都没看那个袋子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是那种爱财的女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忠贞烈女,但是我还是只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我不喜欢,就是给我黄金万两,我也不会心动。如果我喜欢,就是你一无所有,我也可以陪你睡。
这时野猪肉也熟了,肉香飘荡在小屋里,撒里巴儿切了一大盘子肉,端到桌上。屈出律也好久没有吃肉了,他一口酒一口肉吃起来。
一会儿,屈出律就酒足饭饱了。看着撒里巴儿扭动身躯又到灶台洗锅洗碗,屈出律再也忍不住了,从后面一把抱住撒里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