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过来接的两人,大公主安稳的睡着,叶知语没有让人叫醒她,只是又检查了一遍,方才安心的离去。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留下两片氯硝西半,嘱咐芙蓉,“差不多午时的时候就叫醒她,起来吃点东西,一直饿着,人容易垮掉,晚上的时候若是在睡不好,就再服用一粒这个药。”
嘱咐好之后,叶知语便起身离开,若安在身后说,“我就不送你了,我等大姐醒来,好姐妹,这次多亏你了,回头好好谢谢你。”
叶知语眨眨眼,笑着说,“那我可好好想想,找公主要些什么了。”
给宣平驸马一家人上完眼药,大家都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回到家中,姜氏看着女儿,吓了一大跳,“知语,你不是回叶家村取石头了吗?怎么还没走?”
叶知语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真是忙忘记了,走的时候都没跟姜氏说一声,“娘,叶家村的事情,我交给小林和小南的事情了,今个一大早,四公主来找我,说是大公主病了,我便去看看,刚刚才进家门。”
姜氏连忙将她拉进屋子,“可吃午饭了?”
叶知语摇摇头,这一上午,跑了几个地方,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响,“还没呢,娘亲给我留饭了吗?”
说完,姜氏立马让人叫来一桌席面,看着女人吃,问到,“大公主怎样了?无甚大碍吧?”
叶知语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回答,“大公主家的事情,娘亲想必也知道一些,不过就是那个外室惹出的麻烦,今个听说那外室被秦夫人带回宣平公府了,我给大公主看完诊,就和四公主去了一趟宣平公府。”
“什么?你怎会牵着到他们家的事情里面去?”姜氏听闻,脸色骤变,“说了秦家是太后一档,她已经视我们为眼中钉,如今你再牵扯进去,太后怕是更容不得你了。”
叶知语倒是去得时候倒是没想那么多,索性也没得罪死,脸上带着宽慰的笑意,“娘亲,不用担心,我们从头到尾没有提一句大公主,只是听说秦夫人病重,驸马回去伺候,四公主请我过去给人看诊,说破天,也找不出我的不是。”
“娘,我还要喝一碗汤。”
姜氏连忙帮她拿碗盛,“那秦夫人是真病还是假病?”
叶知语狡黠一笑,随后一边喝汤,一边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姜氏听完之后,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你是说兰娘那个孩子不是驸马的?”
“也不能这么确定,我的话没有说死,驸马的确比较困难,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等等看吧,我猜明日就有结果了。”
叶知语能这么肯定,就是因为今天看见了秦夫人,她虽然年近四十,但是保养得宜,眼中露着后宅妇人的精明。
她敢打赌,若是开始怀疑了,必然会想尽办法调查清楚。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若安就来了,不等通报,直接就去了东院去找她,一路上吵吵嚷嚷,“知语,知语,我带来好消息啦。”
叶知语正在跟姜氏看老夫人留下的铺子,看哪个合适开瑞丰阁的分店,就听到她在外面叽叽喳喳的跑来。
姜氏收起地契,笑着说,“见过四公主,你们聊,我先走了。”
她是个有眼色的人,饶是四公主跟自家女儿关系再好,也是君臣有别,再说,一会儿还要回姜府给老夫人说会儿话。
等她告辞后,若安兴冲冲的说,“知语,你猜怎么着?跟你说的一模一样,秦夫人派人将青楼老鸨请来,花重金,再加上威逼利诱,总算是拿到了青楼姑娘接客的账目名单。”
叶知语不懂这些规矩,但是在她意识里,青楼女子被赎身之后,不是应该将过往一并清理掉吗?又怎会留下如此重要的证据!
若安继续说,“加上你诊出来具体的怀孕日子,秦出尧算出来,自己跟兰娘在一起,不过三个多月,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就将她赶出去了。”
“那账目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月前,兰娘明明一直跟着一个来京城做生意的富商,我猜,一定是她看人家有钱,设计让自己怀孕,没想到那富商到日子就走了,正好遇到我那冤种姐夫,就赖到他身上了。”
说完,自己一个人在那笑得不停。
叶知语给她倒了一杯水,“好了,别笑了,大公主今日情况怎么样?”
“大姐啊,听说了这个事,高兴的多吃了半碗饭,驸马一时间受打击太大,切切实实的病了,还在宣平公府养着呢。”
那就好。
也不枉自己一番好意,若安似乎是一肚子话想说,喝了一口水后又继续说,“我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为何青楼还留有兰娘的账目记录,花了点钱才知道,这兰娘经常干抢客户的事情,楼中姐妹早就不满,就是她们特意留下的。”
“哈哈哈哈……”
叶知语看她高兴,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末了还是不忘嘱咐,“若安,你身为四公主,以后青楼那样的地方就不要去了,免得被有心人传出去,坏了名声。”
若安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知道啦,我的好姐妹,对了,下个月十号南夷国有使臣进宫献礼,宫中要举办宴会,到时候会请世家公子小姐,知语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南夷?
叶知语倒是很少听说,好像是在大晟的南边,离神医谷也比较近,但是她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我不去,你不怕又是来人和亲?”
若安神秘的眨眨眼,小声说,“我都打听过了,南夷国君刚刚继位不久,最大的儿子也才十岁,和亲太早,而且宣帝和皇后琴瑟和鸣,后宫都没有第二个人,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这么说来,还是不错的,不过离下个月十号还有二十天左右,到时候再说吧。
若安在来这边主要也是跟叶知语分享好消息,现在结束了,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