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老太太哈哈一笑,“对了,亚楠,立凯什么时候到?”
“妈,他今晚上的飞机,本来是说今天上午回来的。不过,他家里那边出了点事儿,他赶回去处理了。”
张亚楠讪讪一笑,本来家族聚会这多好的机会啊,可惜偏偏他家里有事,他那不成器的姐夫又惹事了,据说事儿还不小,张立凯只得匆匆赶回甘溪。
晚上登机前打电话了,事情还没解决好,估摸着还要跑一趟。
“是他那个姐夫又惹事了吧?”
老太太打出一张牌,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那一家的亲戚就没一个省心的,这些年也苦了你呀。”
“妈,也算不上苦吧,反正他家的事情他自己解决。”
张亚楠咬了一口苹果,摇摇头,“反正他爸妈也已经去世了,他那些亲戚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了。”
“妈,是不是姑姑出事了?”
杨东成眉头一皱,结婚的时候老丈人那边的亲戚就来了两人一个是姑姑,一个是堂伯,而且,那两人看起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不知道,你爸也没跟我说什么事情,就说他家里人被欺负了什么的。”
张亚楠擦了擦手,摸了一张牌看了一眼,用不上就打了出去,“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你去问他吧?”
“白沙市驻京办的人去接机的吧?”
杨东成摸了摸下巴,张家人不待见老丈人,丈母娘自然不方便说太多,这事儿还得去驻京办那边谈。
“嗯,十一点半到,航班不延误的话这会儿差不多降落了。”
“外婆,两位舅妈,妈,你们玩开心啊,我去驻京办接爸回来。”
杨东成招呼一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别急呀,白沙驻京办的人会送你爸回来的。”
张亚楠一愣。
“对呀,没必要跑这一趟啊。”
陆雅一边摸牌一边说道,“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地搞好后勤工作呢。东成,果汁呢,给我再拿一瓶过来。”
“别理他们,东成,你去接你岳父吧,提前给他打个电话,免得你们错过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东成是个有情义的孩子,他这是要跟他岳父了解情况呢。这样也好,立凯现在已经是正厅级的高级领导干部了,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门办,就让东成去处理吧。”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一顿,笑道,“东成这孩子不仅有情义,还聪明啊。知道你们不大待见立凯家里人,他就跟立凯在外面谈这事儿。”
“这孩子贴心啊。”
陈婧感叹一声,“不仅人聪明,考虑事情也很周全。凯旋要是有他这头脑,早就当师长了。妈,将来咱张家还真的要看东成这孩子啦。”
“嫂子,东成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张亚楠眉开眼笑起来。
杨东成开车出了院子,靠边停了车,拨通了老丈人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听。
“东成,我刚下飞机呢,老爷子走了吧?”
“嗯,老爷子走了有一会儿了,西花厅那边找他谈话。”
杨东成摸了摸鼻子,“爸,我现在开车去白沙驻京办接你。对了,老家的事儿处理好了没有?”
“还没有呢。”
叹息声响起,张立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东成,你应该比我更快到驻京办,就在那里等我吧,一会儿见面再谈这事儿。”
“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杨东成摸出一根烟点上,老丈人现在可是白沙市的市长了,虽然不是甘溪省的领导干部,不过多多少少总要给点面子的。
然而,这事儿居然还没摆平。
要么是事情不小,要么是甘溪省鸠江市那边的官员不给这个面子。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杨东成驱车赶到白沙市驻京办,在酒店大堂么门口等了有十多分钟,抽了两根烟,才看到一台大奥迪缓缓地停了下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从车上副驾驶跳下车,一路小跑地绕过车屁股拉开了车后座的车门,一个中年男人走下车。
张立凯下了车,一抬头就看见杨东成站在酒店门口抽烟,“东成,你等了多久了?”
“爸,我刚到呢,辛苦了。”
杨东成将烟头一扔,快步迎了上去,“老妈他们还在我家里打麻将,你今晚上去我家那边住一晚上吧。”
“好,听你妈说院子还挺大,房间也多。”
张立凯点点头,“我先去洗把脸,你在这里等,还是去房间?”
“我上去喝杯水吧。”
杨东成笑了笑。
“张品,这是我女婿杨东成。”
张立凯向中年男人招招手,“东成,他是白沙市驻京办主任张品。”
“张主任,你好。”
杨东成主动向张品伸出手。
“杨书记,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
张品激动地握着杨东成的手,“早就听说杨书记年轻有为,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过奖,过奖。”
杨东成笑了,“张主任才是年轻有为啊。”
说笑着,三人进了电梯。
“市长,要不要给您弄两个下酒菜过来,您和杨书记就在房间里稍作休息?”
“东成,你说呢?”
张立凯看着杨东成。
“爸,那就喝点吧,妈在家里陪着老太太和舅妈她们打麻将呢。”
杨东成笑了。
“好,那就喝点,弄几个清淡一点的菜。”
张立凯点点头。
酒菜很快送了过来,张品很知趣地走了。
张品一走,杨东成就把台灯,落地灯等等容易藏摄像头,窃听器的地方检查了一番,居然真的在落地灯的罩子里面摸出来一个小东西。
张立凯的脸色一沉,向杨东成摇摇头,示意不要说了。
随后,翁婿两人喝了一瓶茅台,聊了聊家常,无非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身体怎么样,张蕊的怀孕反应大不大等等。
离开驻京办的时候,张立凯没让驻京办派车,直接上了杨东成的车。
“东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呀。”
一上车,张立凯就长叹一声,“要不然,我还真的被蒙在鼓里呢。对了,你怎么想起来他们会装窃听器?”
“爸,我是想起了我们沱江县的那个案子。”
杨东成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笑道,“我也就是本着小心一点的想法,没想到真的找到东西了,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是奉命行事呢,还是他自己的想法?”
“有一点可以肯定,张品说这个房间是我专用的,不被别人用的。”
张立凯吸了口烟,阴沉着脸,“很明显,这就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