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妍的丈夫叫邓彬,是个身材高大长相曾经帅气的中年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家伙年纪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不过,对于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来说,他要结婚自然是娶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
甚至,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娶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对于方若妍来说,虽然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年龄摆在那里了。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杨东成跟杜平挥手作别,两人约定了明天晚上去蓬莱仙境吃烤肉。
这一顿饭,杨东成喝了不少,回到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杨东成才起来了,洗漱完煮了碗鸡蛋面正开心地吃呢,敲门声响了。
这个时候谁来找自己?
杨东成一脸疑惑地拉开门,就看见两个西装笔挺,一脸严肃的中年人站在门口,领头的穿着咖啡色西装,很果断地掏出一本工作证,“杨东成同志,你好,我是市纪委的李宏。”
“市纪委的?”
杨东成闻言一愣,愕然地抬起头看着李宏。
“对,你可以检查我的证件,我能不能进去说话。”
李宏将证件递到杨东成面前。
“请进,请进。”
杨东成连忙请两人进屋,接过证件扫了一眼,的确是市纪委的工作证,而且这个李宏还是第二监察室的主任。
“李主任,你们两位领导来找我有什么事?”
给李宏两人倒了杯茶,杨东成也点燃一根烟坐在了餐桌边。
“有人向市纪委反映,说沱江县的李华平在你的转业安排上收受了好处,请问有这回事吗?”
李宏喝了口茶,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杨东成,他身边的年轻人飞快地记录下他的问题。
居然是来调查李华平的?
杨东成傻眼了,还以为是来调查周楷的呢,没想到市纪委调查的居然是李华平。
按说赵长峰已经找李华平谈话了,就算是他不接纳李华平,也用不着这么不给面子地收拾李华平吧?
唯一的原因就是周楷动手了,他要下手为强,安排人弄李华平的黑材料了。
“别的转业干部怎么安排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送礼……”
杨东成详细地汇报了转业期间跟李华平见面的事情,甚至于给李华平送了两条烟两瓶酒的事情都没有隐瞒。
“对了,对于你们县委书记周楷,你听说了什么没有?”
李宏吸了口烟,抬头看着杨东成,目光闪动。
“周书记的事情倒是没听说什么。”
杨东成吸了口烟,摇摇头,“不过,很多人都在说我们县农行一枝花是他的情人,至于是不是真实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很多人说?”
李宏一脸严肃地问道。
“反正我听很多人说起这个事儿,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杨东成摸了摸下巴,“要不然,你们在县委大院里多找几个人聊一聊,他们在县委大院工作听到的消息比我们多的多。”
“是嘛,那你说的那个农行一枝花是谁?”
杨东成吸了口烟,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农业银行的一个信贷经理叫于艳芳。”
“你见过没有那个于艳芳?”
李宏看着杨东成。
“没有,我没有见过她,只是听人说这个女人很漂亮,三十多岁的女人了皮肤又白又嫩,就跟刚毕业大的女大学生一样……”
杨东成笑了笑,把郭松他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对了,杨东成同志,你对你们沱江县的常务副县长孙小舟的观感如何?”
李宏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杨东成闻言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赵长峰要对孙小舟下手了,不会吧,难道都不给孙小舟靠山周秋白的面子了?
不大可能啊,赵长峰又不是疯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向孙小舟发难啊,必然是这么做对赵长峰有利。
怎么有利?
很可能就是为了沱江县委书记这个位子!
赵长峰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能够让周秋白支持他的提议,周秋白可是市委副书记,在市委的地位仅在市委书记和市长之下。
“不太好。”
杨东成摇摇头,“当然了,我一个下属这么评论县委领导是不对……”
“不会,你这是向组织上如实汇报情况,以及你的想法等等。”
李宏打断了杨东成的话,“有关孙小舟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
“我就听说他是沱江大酒店的常客,就是刘琪和张博两人被录像的那家酒店。”
杨东成吸了口烟,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了,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送走李宏两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杨东成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吃饭,手机响了,电话是李华平打来的。
“县长,周末好。”
杨东成笑呵呵地接通电话,“刚才市纪委的第二监察室主任李宏带着人来我家了。”
“哦,市纪委去找你干什么?”
话筒那边的李华平很惊讶地问,“他们不是来调查张博的嘛,难道是找你了解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上方若妍结婚摆酒,我去喝酒了今天起得晚了,没想到我正在吃早餐的时候,李宏就来了……”
杨东成详细地向李华平汇报了跟市纪委的人谈话的过程。
“哦,这么说市纪委调查的目标是周楷?”
李华平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兴奋,“东成,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吧,要不然的话,他们不问我张博的事情,反而问起了周楷和孙小舟。”
杨东成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周楷因为有情人的事情,在沱江县绝对会束手束脚,换一个新的书记来,恐怕要难对付得多。
当然了,换一个一把手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新的书记上任之后,根基比他更浅,这方面来说李华平的优势更大。
“市纪委调查孙小舟做什么?”
李华平也很疑惑,“孙小舟可是市纪委副书记周秋白的人,市纪委怎么会这么干?”
杨东成摸了摸下巴,对着话筒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位子,当然是为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