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面色平静,仿佛并不在意这些,他冷静地回击每一球。
尘烟散去,在那中心飞速地跑出来一个球。
平等院凤凰看着自己的球拍,上面的网球四周带着一圈圈的漩涡。
这正是博格的绝招旋涡的洗礼。
平等院眼神一凝,仅用腕力就破解了这一招,看着异常的轻松。
众人大吃一惊。
德川紧张的握着双手,难以置信:“他是怪物吗?居然有这么大的腕力。”
“我和德川的握力最多也才90公斤,”鬼十次郎也觉得这离谱了。
杜克渡边却是一脸笑眯眯的回道。
“我和老大前几个月一起参加了一个椰王大赛,老大徒手就把椰子捏碎了。”
流歌伸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据我的估计,大叔的握力最高可达300斤。”
宫羽阳太:“难怪了,他每次拎着你时跟拎一个小鸡仔一样,现在你多沉了?43还是44公斤来的?”
“宫羽阳太,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把你当椰子捏爆。”
流歌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阳太示威。
赛场上,平等院一脸兴奋的用了一招日本技巧。
小小的网球在博格面前不断放大,很快跟小山一样。
但他举起球拍,轻松的回击。
平等院立刻又打出一招,球仿佛变成了红色的火龙,凶猛地朝着博格扑过去。
见对方回击过来,他又用了一招非洲狮子的咆哮。
看着那宛如雄狮一样的身影,德川无奈的用手拍着脑袋。
他无可奈何地说道:“果然啊,人家跟我对战的时候只发挥了百分之六十的实力。”
入江奏多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表达了自己的同情和安慰。
鬼十次郎:“这才是真正的平等院,仁王施展的幻影也只能再现他一半的实力。”
听到这话的仁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却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说法。
流歌托着下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大叔的样子有些奇怪呢。
裁判这时宣布比分2-2平。
乾贞治:“没想到平等院学长居然可以和世界第一的博格打的不相上下。”
他的话让众人心里生出了希望的种子,也许他们可以赢下半决赛。
阳太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那面色忧愁的妹妹,在一边喃喃自语:“不相上下?博格可什么都没有做呢。”
真田瞥了他一眼,大概只有他听见了。
而属于博格的反击也正式开始。
他用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平等院,像盯着猎物一样让人遍体生寒。
比赛再度开始,可流歌他们犯起了迷糊。
日本招式,红龙爪,非洲狮子的咆哮……
平等院又一次重复了上一局的招式。
流歌:“大叔怎么啦?不光动作连台词都一样。”
种岛托着下巴思考。
赛场上,平等院被逼无奈,用出了世界海盗,无数的球从四面八方向博格打去。
砰的一声,球稳稳地落在了平等院的球场内,对方不但破解了他的招式,还得分了。
平等院开始急躁,他大喘着气,开始不断的奔跑。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套路,天平已经倾斜。
毛利寿三郎和大曲龙次不忍心看下去,这狼狈的样子,无声的怒吼都在表达着平等院的无力。
众人别过脸沉默不语。
流歌抓着胸前的衣服,总算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这一幕和两年前好像啊,她望着天空,不会……再被雷劈了吧。
她坐到三船入道旁边,看着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叔会崩溃的。”
“丫头,这是他变强的唯一道路,”三船入道灌了一口酒,“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必须要粉碎他的网球,才可以成长。”
流歌扁着嘴,心里明白,但还是很心疼。
这一场下来,不管是输是赢,平等院凤凰都无缘下一场比赛了。
平等院还在赛场上不断挣扎,但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
现在的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人在受到过于冲击性的事实之后,出于自我保护,大脑会隔断记忆。
就像发生事故时,瞬间失去意识,然后昏厥过去一样。
平等院从刚才开始就没能理解自己在做什么。
德国队那边也是议论纷纷。
俾斯麦:“平等院好歹也是游历各国,挑战了无数强者,心理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qp却不认同他的看法:“旋涡洗礼可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因为博格的强大引起了时间循环。”
第一盘比赛在两方的热烈讨论中结束,博格以6-4获得胜利。
平等院似乎魔怔了,陷入了某种痛苦。
流歌抿着嘴唇,心疼地看着平等院,这条路注定是刀山火海,无比残酷的。
龙马见对方这么轻松的击败了自家老大,也是久久没能言语。
流歌忍不住提醒:“大叔,你没感觉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重复吗?”
种岛修二:“旋涡洗礼引发了时间错觉。”
平等院仔细想了想,察觉到了不对劲。
第二盘开始,平等院再次上场,可即使有了准备,他依旧无法攻破博格的防线,只能来回奔跑。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攻破?我可以赢过他吗?赢过世界第一的博格吗?我……无法战胜他。
这样的念头好像一粒种子在脑海里生根发芽,他的精神近乎崩溃。
平等院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没有了以往的霸气沉稳。
博格冷冷地注视着他:“站起来,海贼,你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吗?”
平等院摇晃着身子起身。
即使他一直挑战强者,可像博格这样的强者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的心态受到了影响。
他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开始自我怀疑,觉得震撼世界什么的都是扯淡。
连流歌递过来的毛巾都没有接。
杜克渡边:“老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流歌却乖乖的没有说一句话,不想因为自己打断平等院的进化之路。
平等院是通过冥想来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把肉体能力发挥到极限。
可是现在的他如同受伤的野兽,精神压力达到极限,连肉体的承受上限也快到了。
平等院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赛场,开口说道:“抱歉了。”
悲痛的感觉席卷全身,流歌默默放下了手,只能看着平等院还在用着无效的战术回击着博格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