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大眼瞪小眼,两秘书无可奈何,杨革勇对着叶雨泽挤挤眼,两个人端杯一饮而尽。丽丽本来就把倒酒的活儿抢了过去,看见两个人干了,自然马上倒上。
杨革勇和叶雨泽也不说话,连干三杯,这才吁出一口长气感叹一声:“好酒啊!”
民族人喝酒所谓的杯都是那种粗瓷小碗,喝奶茶喝酒都是用这个,大概一碗酒有三两的样子。三杯下去,两瓶酒就没了。
叶雨泽给丽丽也倒了一碗:“你先尝尝,这东西几十年也难得遇到一次啊!”
丽丽酒量不差,只不过因为是女人,平常是不碰酒的。但是酒量这东西本来就是天生的,后天练出来的,其实根本不会有多大量。
叶雨泽给自己倒的酒,丽丽咋可能不喝?于是端起来一饮而尽。眼睛立马一亮:“雨泽,真好喝!”
“那就多喝点,这样酒咱们真的喝不到。”叶雨泽说完又给她倒了一杯。
想想这些天叶雨泽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丽丽心中满满的感动。作为女人,婚姻就是她一辈子进行的一场豪赌,对了,一生幸福。错了,心中便会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毕竟和一个男人同床共寝几年,哪个女人可以随便忘掉?
叶雨泽给不了自己婚姻,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和婚姻相比,丽丽在意的是自己的幸福。
如今自己银行存款足够开开心心活一辈子了。每年的工资和股份分红也是长长的一串数字,她还要个屁的婚姻!就这样过下去好了。
三个人开启了灌酒模式,叶雨泽酒量一般,但那只是跟杨革勇比。反正三四瓶二锅头下肚才会倒下。
一共才二十四瓶酒,于是眼前的空瓶子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多起来。
本来王乐成还想着多剩几瓶带走呢,自己不喝,也拉着艾买提不让他喝。结果就是,一转眼功夫,酒就下去一半了。
王乐泉指着空酒瓶子对着叶雨泽骂道:“暴殄天物啊,这酒是这么喝的吗?”
说完他倒出一杯酒,轻轻闻闻,眯起眼陶醉一会儿,然后才抿了一小口,闭着眼睛开始回味,结果就是,桌上又多了几个空酒瓶。
这下王乐成没心思装下去了,品个毛线,自己还没尝出味道,酒没了,傻子才那么干。
北疆人喝酒就是这样,朋友来了开始杀羊,然后肉还没熟呢,全醉倒了。那肉只能等醒了酒在吃。
此刻席间的情况就是如此,全部在拼酒,没人吃菜。关键这酒喝的也是诡异,人家喝酒都是劝别人喝,这些人却是往自己嘴里倒,唯恐晚了喝不到了。
叶雨泽是第一个停下的,他是喝到量了,大口的吃起羊肉,这手抓肉煮的软烂,都不用啃,嘴碰到就掉下来,彻底脱骨了。
看到叶雨泽不喝了,丽丽也停下来,只有杨革勇和两个老头一碗一碗喝着,仿佛这不是酒,是饮料。
只有两个秘书喝的拘谨,还馋酒,还怕自己首长喝多了,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一边盯着自己的老大。
24瓶酒对于真正的酒鬼来说,其实还真不算什么惊人的数字。不过酒喝完的时候,艾买提和王乐成却已经喝多了。
艾买提搂着叶雨泽肩膀不撒手,说啥也要让叶雨泽在给北疆这边多搞点项目。
叶雨泽无奈道:“我说老艾,房地产这边还没搞完呢,咱们等等行不行?”
艾买提根本不吃这一套,在那嚷嚷道:“我不管,喝了我这么多好酒,不给个交代就不行!”
王乐成不乐意了:“凭啥啊?我们兵团人投资也得投资到兵团,自己的地方,自己想办法去,耍无赖没用!”
丽丽满脸惊诧的看着两个位高权重的老头,不知道他们这是喝多还是没喝多?
叶雨泽这下明白人家那些领导为啥不跟来了。原来都是知道这两家伙的酒品,不跟着丢人了。
回到家里,已经半夜了。叶雨泽疲惫的躺在床上懒得洗漱了。丽丽端了盆水,细心的给他擦拭了一遍,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看着这个男人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样子,丽丽有些心疼。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这个男人看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的。
其实他却是个心思最重的人,因为他记挂着自己的每一个亲人和朋友,家乡观念也重。他熟悉的人当中,无论谁有事,冲在最前面的肯定有他。
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施工队伍陆陆续续开始回家,兄弟公司的人自然去南方,那边没有冬季停工这个说法。
剩下的人都在收尾,主要是兵团一号院的装修,这个冷点也能做。
丽丽依偎在叶雨泽怀里,愣了半天神突然说了一句:“雨泽,我想去泰国,人家说那边特别暖和,我还没去过呢。”
叶雨泽迷迷糊糊的把她搂在怀里:“好,明天就走。”
王淑琴忙着房产这一块的后续事宜,又是冬天了,冬天对于北疆人来说,就是停摆状态。
所以叶雨泽他们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了意义。这时候老肉他们也都回到了京城,又是一年过去了,公司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少。
平常公司里杂事也不少,都是丽丽在操持,丽丽去了北疆好几个月,公司里面有点乱。
老肉有些挠头,几次想给叶雨泽打电话让他把丽丽放回来。不过最终还是没说。
不过丽丽到是没用催就回来了,叶雨泽回了家里,两个人约好,一个月之后一起飞泰国。
叶雨泽跟杨革勇商量这个事情,杨革勇到是也有兴趣,别看两个人没事到处飞,但是对于东南亚这个近邻,还真都没去过。
军垦城这边只有魏玉祥对那边比较熟悉,那边有战士钢铁厂的分厂。一到冬天,魏玉祥喜欢去那边。
老妈和玉娥早就从港岛回来了。看见叶雨泽就没好气的骂道:“整天忙忙活活的不着家,也不知道你忙啥?”
叶雨泽义正辞严的说道:“妈,我可是干大事去了,要把省城的面貌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