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叶雨泽提议去拜尔的厂里看看,拜尔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其实上次叶雨泽已经去过了,只是直接去了办公室,没有进车间参观。
拜尔开车拉着叶雨泽去了厂里,路途不算太远。他的厂在工业区,只不过德国的工业区跟中国的不同。中国工业区的厂房密密麻麻,而这里的厂与厂之间都有段距离,中间也是绿茵环抱。让人觉得到了公园。
工厂的面积比老威廉那里还要大。有十几间宽阔的厂房。看来这家工厂也曾经辉煌过,只不过现在已经没落了。整个厂区没有一个人。
“你申请破产了吗?”叶雨泽有些好奇的问?
拜尔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我只是没有流动资金了。可是我还有很多专利和技术工人在手上,只要有订单我随时都能生产的。”
“你为什么没有流动资金了?”叶雨泽明白工厂的运作模式,只要有订单,就不可能没有现金流。
“该死的日本佬,他们学去了我们的技术,成本减下来一半多。我竞争不过他们。”拜尔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叶雨泽立刻明白了拜尔公司困境所在。从七十年代开始,日本在美国的照拂下,经济突飞猛进。因为美国一直把欧洲当做他的加工厂。
但是欧洲因为体制原因,加工成本居高不下。于是美国开始转移阵地,把一些加工业转移到亚洲。日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接触到了大量的先进技术。经济开始突飞猛进。
到了八十年代,已经出现了超越欧洲的迹象。但是蛋糕就那么大,日本抢了,欧洲一些没有什么竞争力的企业就得饿着。拜尔就是这种竞争的牺牲者。
拜尔工厂虽然大,但是没有什么核心技术。价格上又没有什么竞争力,所以最终落到了停产的地步。
叶雨泽想了一下,看着拜尔问道:“你羁押的产品中都有什么设备?”
他知道目前国内因为基础建设的需要,建立了很多中小型的钢铁厂。但是因为设备原因,质量参差不齐。德国人的设备还是可以相信的。
“有三十多套轧钢设备,包括各种型材的。”说完拜尔带着叶雨泽去了库房。库房里满满当当都是机器,已经快进不去人了。
叶雨泽苦笑一下,怪不得他没有资金了。这换哪家工厂也吃不消啊!没订单还这么拼命生产,不死才怪。
“要不处理给我吧?你不要想着赚钱了,按成本价推给我。我帮你销售出去。”叶雨泽真有些帮他的想法,倒不是可怜他,而是明白这些设备运到国内销售是没有问题的。
拜尔显然犹豫了,成本价卖出去,虽然暂时资金上得到缓解。但实际上还是没有赚钱,工人工资,各种税,一分也少不了的。但是不卖更糟,停工已经三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只能申请破产。那样,他就啥都没了。
人就是这样,撞到南墙的时候,总以为墙那边风景是最好的。从不会想,那边因为是悬崖,所以才会垒了这堵墙。
他咬咬牙:“那好,但是我需要你一次性结清。”
叶雨泽点点头:“没问题,一共多少钱?”
“三百万美元,不能再少了。”拜尔脸上青筋暴露,他已经豁出去了。拿到这钱他准备去买专利,卖最先进的连轧设备专利。一定要把失去的市场夺回来。
叶雨泽风轻云淡的点头,这是小意思。一套设备才十万美元,还都是中型设备。白菜价了。
事情谈妥,拜尔开始办货运手续。叶雨泽想了一下,并没有把设备全部发北疆。而是一半发往唐城,唐城有煤,有唐钢。更适合发展钢铁企业。
事情办完,叶雨泽就飞往波士顿上学去了。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虽然他这几个月有些不着调。
这次,他叫玛莎接的他。想起来姐姐家那个小屁孩就烦,明明那么讨厌他,可那家伙见到自己就往上凑,好像见到他爹一样。想想姐姐和别人生了孩子。他心里还是膈应的慌。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哪里?有机会问问姐姐,要是也在波士顿,非揍他一顿不可。
一出机场,玛莎飞一般朝他冲了过来。长臂轻舒,就挂在他脖子上,可人家腿长不好挂。干脆两条大长腿往叶雨泽腰间一盘,这样挂着就没问题了。
叶雨泽暗自庆幸,这个妞好歹还没步入中年妇女行列。不然欧洲人那吹气一般的体型,他桩功多好也挂不住啊!
挂着长吻,这是例行程序。叶雨泽一直不太明白,歪果仁为啥爱了就要把对方亲的死去活来的?难道象我大中华那样欲拒还休的小鸡啄米不好吗?
总算把玛莎哄下来,两个人朝着机场外面走去,这时候机场里面都快没人了。
玛莎住的还是那间学生公寓,叶雨泽挺喜欢玩那种电脑游戏的,只是现在他没时间玩,玛莎不让啊,上次在老家,还因为玉娥的捣乱,临走之前都没有尽兴。此刻这个妞就跟猛兽一般要把叶雨泽吞了。
危机时刻,叶雨泽自然不能怂。好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要知道真正的中国功夫那是非常高深莫测的,哪怕武器短。但是内力足啊!
一直折腾到玛莎一丝力气不剩,瘫软在那里,她才肯罢手。然后媚眼如丝道:“老公,我饿了。”
叶雨泽有些紧张的护住武器:“饿了也得一会儿再说,吃的过饱容易消化不良。”
看他紧张的样子,玛莎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叶雨泽起身就跑,洗漱去了。玛莎在后面哈哈大笑。
两个人在食堂吃了些东西,就去往学校。医学院不在这个院子里,叶雨泽开着玛莎的车独自走了。
叶雨泽不知道自己该上啥课?只好去找老约翰。老约翰看见他真来了,非常高兴,没让他去上大课,而是叫他跟在自己后面去了教室。
叶雨泽不明所以,只能帮他搬着教具,来到一个阶梯型的大教室。里面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