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回家了吗？”
    明远感觉自己的精力已经快耗尽了，可是五个女孩儿依然精力充沛。
    她们身体累，但是精神旺盛。
    男人原本只是想来看看itzy的孩子们练习的成果，顺便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没想到最后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走不成了，被耍赖的妹妹拖在了练习室。
    “oppa，你都消失好多天了，现在多陪陪我们怎么了？”黄礼志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百无聊赖的哥哥笑着说道。
    申留真也在一旁帮腔：“是啊，oppa，你可是我们的主管负责人呢，哪有艺人还在练习，负责人先走的道理。”
    申有娜更是发挥出了属于忙内的优势，抱住某人的胳膊就不撒手了。
    十五岁的孩子，发育得还怪好嘞。
    崔智秀则是装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样子，实际上她嘴角的笑容都被明远看到了，这孩子刚刚被夸奖了之后变得开朗了许多。
    李彩领在一旁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再怎么是团霸不管，她一个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同时对抗四位成员的，那太挑战极限了，所以女孩儿虽然很想帮这个oppa，可是最后也只能和成员们站在一起了。
    更何况，李彩领也希望明远能多留一会儿，大家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五个女孩儿此时倒是难得的心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间从中午来到了下午。
    明远已经在练习室里陪着孩子们待了四五个小时了，中间点了一次外卖，还是他买的单。
    黄礼志喜欢肥腻腻的猪蹄和炒年糕，崔智秀和申留真要吃牛肉，李彩领决定暴饮暴食一次，结果只点了半份炸鸡，申有娜是小孩子口味，姐姐们喜欢吃的她都喜欢吃。
    孩子一米七的大个子果然不是白长的，不挑食，一边吃一边乐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开心，请客吃饭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客人了。
    当然，明远最后说要检查体重扫了大家的兴，成功惹来了一片白眼。
    不受欢迎却又没法脱身的某人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不断摇晃着手里的电话，同时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发个短信给凑崎纱夏求救，想从黄礼志的手里脱身，有时候还是得看嫂子的本事才行。
    “oppa，刚刚智秀欧尼又错了，你怎么不说她？”
    申有娜噘着嘴大声喊道。
    在小家伙的心里，那个看起来好像在发呆的oppa实在是太偏心了，处处都偏袒崔智秀，舞蹈跳错了也要说错的有创意，反而是自己又被没收了零食，在午餐时间全都进了大家的肚子。
    我都藏在空调后面了，这个可恶的oppa还能发现，他一定是长了狗鼻子！
    明远：家里有一只嗅觉灵敏的柴犬，总会学到一点东西的。
    “啊，有吗，我没看到啊。”在堪称漫长的陪伴时间里，男人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逗申有娜以及和申留真斗嘴了。
    十五岁的小家伙稍微逗两句就反应特别大，十分有趣。
    “哼，你就是偏心！”
    申有娜的嘴撅得都快能挂油瓶了。
    其他四个无良姐姐就在一旁看热闹，这种轻松愉快的练习氛围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最后还是崔智秀笑眯眯地过去抱着忙内开始哄。
    她知道申有娜只是在吵闹着活跃气氛而已。
    其实仔细算起来，五个人在一起磨合也有一段时间了，崔智秀还真就属和忙内最合得来，其次是申留真，反而是和黄礼志的关系要差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大姐和二姐就是有些不太合拍。
    当然，也没有什么矛盾。
    “那当然了，我偏心智秀，我还偏心彩领呢。”明远哂笑道：“彩领啊，你刚才看见智秀跳错了吗？”
    “oppa，你还是别欺负有娜了吧。”李彩领喘着气说道，这孩子每次跳舞的时候都是最用力的那个人，薄薄的小小的身体总是能在跳舞的时候迸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能量。
    作为团内的二忙内，她还是愿意和申有娜站在一边的。
    吵架斗嘴这种事，如果都是一边倒就没意思了。
    “呜呜呜~彩领欧尼最好了。”
    申有娜左手还抱着崔智秀，右手就把李彩领也搂进了怀里，小小年纪尽显总攻风范，恐怕只有未来短发的申留真才能压这个小家伙儿一头了。
    “有娜呀，那我呢？”崔智秀抬头问道。
    女孩儿从年纪上来说虽然是二姐，不过性子却是软糯糯的，一点都没有姐姐的风范，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排名。
    “嗯……”
    小家伙一下子被难住了，两个姐姐都很好啊。
    最重要的是，她哪个都得罪不起啊，崔智秀爱哭，李彩领腹黑，哪一个记仇了都会很麻烦的。
    全都怪那个可恶的oppa。
    黄礼志笑眯眯地看着练习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仰头喝了一口水，自从明远调整凑崎纱夏的一些饮食习惯之后，他也小小调教了一下自家妹妹。
    现在黄礼志平时也是喝热水和温水居多了，凉的东西尽量少吃。
    偶尔吃的时候，她也会尽量背着明远。
    不知道就是没有。
    “oppa，我渴了。”
    申留真就没有那么自觉了。
    她很恶劣地直接大汗淋漓地坐到了明远的旁边，一根手指都不动弹，反而开口支使起了某人。
    “喏，给你。”男人伸手拿了一瓶新的水放到了申留真的身边，他对于这孩子确实是有些小小的愧疚，毕竟自己从前占过人家孩子的便宜。
    “彩领好像很喜欢oppa你啊？”
    申留真看着大笑的好友搂着申有娜的腰在审问，若有所指地说道。
    “彩领？”明远愣了一下：“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彩领多可爱啊，尤其是那双耳朵，你知道沙漠中有一种狐狸，叫阔耳狐……”
    男人原本还想说明一下他印象里的李彩领的萌点，可是却突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他侧过头看了一下，申留真正面无表情地小口抿着水呢。
    “说啊，oppa，怎么不继续说了？”
    女孩儿似乎才注意到明远已经住嘴了，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家伙。
    明远此时才理解了以前看到过的一个词语，叫做皮笑肉不笑，申留真此时眉眼弯弯，谁看都是在笑，可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某些难以具象化的寒意。
    男人即时改了一下口风：“呵呵，我只是觉得彩领跳舞很好。”
    “嗯，彩领确实跳舞很好，我要和她学习。”
    申留真慢慢点了点头。
    “学习什么？”
    “学习怎么和oppa你相处啊。”
    申留真这孩子已经学坏了，好好的怎么说话还带刺呢。
    黄礼志这边才调解完三个妹妹之间的纷争，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好友和哥哥坐在一起，虽然申留真的脸上看着似乎没什么笑容，不过……
    她就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那种氛围怪怪的。
    如果举个例子来解释的话，大概就是明远和崔智秀、李彩领或者申有娜互动的时候，即使很亲密，黄礼志也会觉得那是在逗妹妹，可是申留真不一样。
    “你们在聊什么呢？”
    女孩儿一时还不太能琢磨明白，主要是她刻意回避了某个可能的联想方向。
    自己的oppa虽然很渣很花心，可是……怎么都不至于向比自己年龄还小一岁的队友下手吧。
    你管我叫姐姐，我管你叫嫂子。
    那不就全乱套了吗？
    周子瑜、孙彩瑛：可怜的孩子，我们也只比你大一岁而已。
    某人：有没有可能，一直都是别人对你的oppa有想法呢？
    “在聊之后你们的团队定位问题。”明远在随口编瞎话的领域已经属于登峰造极了。
    “哦。”
    黄礼志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感觉。
    自己身上已经有队长和大姐两个定位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的标签，但是也算一点小小的好处。
    “oppa，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定位？”申留真突然开口问道。
    “我们留真当然是ace了。”
    “那礼志欧尼呢？”
    “礼志是队长啊，哦，礼志？”
    黄礼志抬头乖乖地笑了一下，她确实不在意这些，只要踏踏实实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管什么定位，女孩儿最喜欢的永远都是哥哥的妹妹的身份。
    我是oppa的亲妹妹哦。
    小家伙儿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质疑这一点，其他的都无所谓。
    “不是彩领？”申留真还是有点心气不顺。
    她从来都没见过李彩领因为哪个男人变化那么大，自信起来的好友神采飞扬的样子确实还挺漂亮的。
    不过，明远这次没有继续惯着孩子了，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了女孩儿的脑袋上：“呀，好好说话，你总和人家彩领比什么？”
    申留真捂着脑袋，瘪着嘴，忿忿地看着某人。
    他为了彩领打我！
    看看，女孩子的脑回路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太难了。
    “oppa，你别欺负留真呐。”
    黄礼志也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留真呐，你们刚才谁叫我了吗？”李彩领不知道怎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两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围在明远的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得他脑袋都快炸了。
    男人摸索着找到手机，然后艰难地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收件人，凑崎纱夏。
    上面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救我。
    ……
    楼上，twice的专属练习室。
    娱乐公司的阶级性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已经出道的成名的艺人的练习室在楼上，后辈和练习生只能在楼下甚至地下室。
    凑崎纱夏原本都想下班回宿舍了，那个家伙出去了之后迟迟没有消息，那她干脆就不等了，反正过几天放假会有很多的相处时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想到，她一只脚都要迈出公司了，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明远的短信。
    “救我？”
    柴犬喃喃地复述了一遍短信的内容。
    凑崎纱夏疑惑地歪着脑袋想了想，琢磨着自家男朋友发过来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sana欧尼，怎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子瑜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姐姐的动作。
    “还不是那个家伙，莫名其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凑崎纱夏举起手机对着忙内晃了一下，让小家伙能够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小家伙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啊，被女人缠住的可能性更大吧。”
    “……”
    周子瑜觉得这个姐姐好像在说自己一样。
    sana欧尼，哥哥如果和我在一起的话，他绝对不会叫救命的！
    “女人……好吧，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恐怕只有礼志才能让这个家伙叫救命了吧？”
    凑崎纱夏拿上自己的包包，打算去下面itzy的练习室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sana欧尼，我和你一起去。”
    “嗯……也好。”
    ……
    纱夏酱，不要误我。
    明远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现在左边是申留真，右边是黄礼志，两个妹妹给人压力好像比那些女人还更大。
    黄礼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在旁敲侧击地问着什么。
    男人在妹妹的面前虽说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但是涉及到小家伙的队友就又不一样了。
    别问，要脸。
    “当当当……”
    就在明远进退两难、坐卧不安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口传来彷若天籁般的敲门声。
    我的好老婆，果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黄礼志主动站起身去打开了门，她还以为是经纪人或者其他的什么工作人员，没想到一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的两个嫂子。
    大嫂子和小嫂子。
    “额……sana欧尼，子瑜欧尼。”
    黄礼志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她知道，这两个嫂子一起出现肯定和某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礼志啊，oppa在这里吗？”凑崎纱夏笑着拉起了女孩儿的手，动作熟练得就好像天天都做一样。
    周子瑜在后面轻轻对着小家伙点了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嗯，我oppa一直在，欧尼，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就是上来看看。”
    练习室里的其他四个女孩儿听到了黄礼志的声音，纷纷站起身和凑崎纱夏还有周子瑜打着招呼，twice可是她们的直属大前辈。
    虽然因为明远和黄礼志兄妹俩的原因，孩子们之前就和twice见过面，可是再次相见还是挺激动的。
    尤其是在即将出道的关键时刻。
    twice就是现役女团的巅峰，同样也是未来出道的女团的目标。
    “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用这么拘谨的。”凑崎纱夏先确认了一下明远的位置，然后才笑着和孩子们寒暄了几句。
    周子瑜悄悄地和哥哥碰了一下眼神，原来短信里说的救命果然和女人有关啊。
    谁说妹妹就不算女人了？
    “那个……纱夏酱，子瑜，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明远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脱身了，孩子们的工作可以等到明天再聊嘛。
    可惜柴犬似乎并不想按照剧本来：“我是来看看礼志的，是不是，子瑜？”
    “嗯，我和sana欧尼只是来看看礼志的，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周子瑜现在也学坏了，既然不是因为什么坏女人，那她也乐得多看一会儿这家伙满头大汗的样子，看来还是妹妹的威力更大啊。
    “我当然是来工作的啊，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oppa，怎么sana欧尼和子瑜欧尼一来，你就要走啊。”
    申留真的称呼是跟着黄礼志一起走的，她因为某人的关系对这两位前辈也多了不少关注。
    “嗯……”这个小家伙到底要干嘛。
    申留真还不打算善罢甘休，她继续说道：“欧尼，我们刚才在玩理想型世界杯呢，正好你们来了。”
    小家伙似笑非笑。
    “oppa，sana欧尼和子瑜欧尼，你觉得谁更好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