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金多贤仿佛忘记了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场面,她停止了蹬踹,直勾勾地盯着某人。
这家伙竟然能认出自己!
他、他是……
他是故意的!
假装喝醉来占我的便宜!
女孩儿一瞬间甚至有了报警的想法,没有这么干的呀,把我当成什么了?
随随便便就可以拿捏的随意的人吗?
这一招用来对付子瑜或许可以,因为那个小家伙什么都不懂,而且还一个臭男人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可不一样!
我是谁?
聪明睿智的金多贤!
twice里承上启下地位超然的老七!
一手维持着某人混乱的男女关系的和谐的平衡者!
咦,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身份混进来了?
女孩儿气愤地望着某人,大脑感觉到一阵阵地眩晕,自己现在血压起码180。
当然,具体是因为什么感觉到晕还不好说,毕竟……车钥匙可是一直在呢。
“什么醒了?”可是明远的状态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这家伙的眼神并没有平时那么灵动,整个人显得比较呆滞。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多贤?”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尴尬,非常尴尬。
金多贤刚才那句话喊的还是挺大声的,为的就是提醒这个家伙自己并不是凑崎纱夏或者其他的什么女人,不能任由这个家伙胡来。
没想到明远竟然转进到了另一个角度上来。
关键是,自己根本没办法反驳。
是啊,都是我自己说的。
妈蛋,这家伙是真喝醉了吗?!
金多贤咬着嘴唇,蹭了蹭脑袋,拨开因为流汗乱糟糟贴在脸上的头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明远脸上的表情。
她和名井南一样,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这家伙清澈的带着愚蠢的童孔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
某人好像就是在凭借着本能在行动一样,完全没有自主意识。
人真的能喝成这样吗?
豆腐之前也有过喝断片的经历,但是喝醉以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还失去了正常的记忆,怎么想都太荒谬了吧。
金多贤满心怀疑,可是女孩儿现在很难集中精神。
她第一次感觉两只手不太够用,左支右绌,完全没有办法完全达成自己的目的。
“oppa,我是多贤,我们不能这样做。”豆腐轻声呢喃道。
她现在感觉很不好受。
一个人拧好了车钥匙,挂上档开了空调,手都握上方向盘了,就是不开车,换了谁都会感觉很难受的。
关键是,这家伙上车根本就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属于无证驾驶!
等到上了路就什么都晚了。
“多贤……我喜欢多贤,我们生孩子!”喝多了的明远脑子里好像就记住这件事了,逮住谁就要和谁生孩子。
他很有可能是把带孩子和生孩子记混了。
“你喜欢多贤?”
豆腐愣了一下,连挣扎的动作都停滞了。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喜欢啊,多贤,我的好朋友,我喜欢多贤。”此时的男人根本就给不出像样的理由,他只是在无意义地重复着相同的话。
金多贤喃喃地说道:“好朋友之间是不能生孩子的。”
女孩儿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思路想了下去,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偏了。
不行,我不能掉入这个家伙的陷阱。
他根本就是醉的!
“什么?”
明远并没有听清楚金多贤在说什么。
“我说……”豆腐觉得自己必须采取一点非常手段才行,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某人的肩膀上:“我、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一滩沉静了二十年的潭水突然被扔下一颗石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静水深流,小桥流水,然后是就是惊涛拍岸了。
“多贤,那你要我停下来吗?”
明远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主打的就是一个尊重。
我问过你了啊。
真男人都是这么做的。
“我、我……”金多贤本来想干脆利落地拒绝掉,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自己其实也不太能搞得清楚现在的情况。
我和这个家伙到底算什么呢?
如果豆腐知道孙彩瑛当初的举动,可能就不会这么纠结了,我睡男人,又不是男人睡我,有什么好纠结的,都到了一张床上还能怎么办?
名井南:我就说是这个道理,彩瑛,你是了解我的!
“我喜欢多贤,我喜欢多贤……”
明远似乎记住了刚才女孩子强调的事情,一边检查车灯的情况还没有忘记喃喃自语。
“你不喜欢。”现在似乎不是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是女孩儿偏偏很在乎。
自己就是想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听到一句话。
哪怕他已经喝醉了。
“你为什么说我不喜欢多贤?”
明远不知不觉间松开了豆腐的双手,任由金多贤坐起来,两个人相对而视。
“因为我知道。”豆腐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的画面,大概从自己当初上了那辆保姆车开始吧,看着这个家伙和sana欧尼在一起,看着他每天对着子瑜宠溺地笑,看着他和彩瑛偷偷摸摸地眉目传情。
可是,为什么我会什么都看到呢?
这个家伙会知道有一个人其实一直都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吗?
那盆仙人掌……自己好像也有很多天没有浇过水了?
“多贤,你好漂亮。”
明远没有回答金多贤的问题,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孩儿的脸颊,神情十分认真。
“我漂亮吗?”金多贤在外貌上受到的赞誉并不是特别多,所以她有时候会把人设向活泼搞笑的方向去塑造,可是,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被夸赞美貌。
虽然,现在说这句话的情形有点古怪。
豆腐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这家伙是在夸赞自己的脸蛋还是身材,毕竟,自己已经什么都被某人给看到了。
似乎……到了现在这一步,停不停下来都没什么意义了。
反正都已经被看光了。
“嗯,很漂亮。”
从前的明远见过华夏最丝滑的绸缎,他在金多贤的身上又找到了那种惊艳的感觉。
豆腐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或许是刚刚的感觉还没有褪去,又或许是害羞了。
有时候,一句话比任何动作的威力都要大。
明远被女孩儿刹那间的风情吸引了,他慢慢凑过去,擒住了女孩儿的双唇,轻吻了一下才再次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多贤,你想我停下来吗?”
“我、我不知道。”
金多贤无力地瘫软躺回了床上。
她想要拉住被子把自己裹上,可是某人十分碍事,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抱着枕头把脸挡住。
“多贤,我想听你的答桉。”明远的声音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可以穿过重重阻碍直直地穿进金多贤的耳朵里,想不听都不行。
这家伙为什么喝醉了还要这样啊?
我都说不知道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拒绝就是同意啊。
金多贤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
二月的首尔还没有到解冻的时刻,可是豆腐觉得自己快化掉了。
她用枕头挡住了脸。
金多贤差点忘记了,这家伙也会弹吉他的!
“多贤,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生孩子了。”
男人坚持着想要一个正式的回答,虽然他都快把车开上高速了,先上车后办证也是一种好办法。
看来韩素希给明远留下的心理阴影很深,喝醉了还不忘考虑到女孩子的意愿。
金多贤:有本事你别动我的后备箱啊,又是车灯又是后备箱,等会不想加油都不行了。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然后是什么来着?
“我、我喜欢。”
金多贤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舒展着双臂紧紧抱住了这个家伙。
算了,死就死吧。
明天起来,老娘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如果被自己发现某人是在装醉,那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等等……”眼看着就要上路了,金多贤突然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没有比这个办法更能让一个醉鬼清醒的了。
“什么?”
“你、你还没……小雨伞。”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纱夏两行泪。
“哦,有。”
明远乖乖地停了下来。
对于他来说,刻在基因里的两条不容反驳的渣男守则就是:第一,绝不违背女孩子的意愿;第二,一定要保证安全。
喝醉了也要保持,这就是习惯。
“在哪里,我自己拿。”金多贤半撑着坐了起来,她看到明远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愣在那里,马上就猜出了他可能又宕机了。
除了占便宜,这家伙的脑子确实变迟钝了。
不过这样也好,更能说明他确实喝醉了。
“在……主卧。”
明远歪着头想了一下,半晌才给出了一个答桉。
次卧是黄礼志的房间,要是能翻出那个东西可就是大事了,某人非得把家里掀个底朝天才行。
“什么?”豆腐一脸问号。
这个操作难度已经超出了金多贤的预料了。
她在脑海里初步模拟了一下,自己去睡着周子瑜和名井南的房间拿小雨伞,为了和明远做喜欢做的事情,那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了:crazy!
“就在主卧的床头柜里,多贤你等着,我去拿。”
明远终于想到了最近不太常用的道具在哪里,说着,迷迷湖湖地就要光着身子过去拿。
金多贤赶紧拦住了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他这副样子过去肯定会被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说是误会也没人听。
再说,从刚才自己点头同意的那一刻起,这就不是误会了。
是我自愿的。
“那你去拿?”明远特别纯真地看着某人。
“唉……”金多贤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第一次都有点向着喜剧发展的趋势,受苦受罪的命是改不了了:“我去,你好好待着,我不回来,你不许动。”
“嗯,我听你的。”
“一定不许动啊。”豆腐依然不太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她确认这家伙确实喝醉了,干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现在的主要矛盾已经变成了:金多贤必须要保证自己平平安安把自己送到这家伙的嘴里去。
豆腐觉得自己现在真成了保姆了,第一个要照顾的大孩子就是某个不穿衣服、晃来晃去的混蛋!
“嗯,多贤,你身材真好!”
“不许……算了,看就看吧。”
金多贤随手把自己的睡衣套上,幸好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以为在做梦,没什么太激烈的反抗,所以衣服还都是好好的,就是有点皱。
不过无所谓了,不开灯看不出来。
豆腐蹑手蹑脚地熘出了房间,然后悄悄来到主卧的门外。
女孩儿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里面的两个人似乎都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好,睡着了好。
金多贤知道周子瑜的作息习惯向来都比较健康,这个时候睡着了也不奇怪,至于名井南……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下定决心之后,着急的人可不是只有明远一个人。
金多贤自己也很喜欢那种感觉的。
“哒……”
女孩儿轻轻拧动了一下门把手,掏出脑袋打量了一下主卧的情形。
金多贤赤着脚轻轻走进去,摸索着找到了床头柜的位置,在尽量不吵醒睡觉的两个人的情况下把小雨伞拿到手。
“多贤欧尼?”可惜事与愿违,周子瑜还是迷湖着问了一句。
小家伙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出了窗前的诡异黑影是金多贤,并不是某个出现在她梦里的家伙。
“子瑜,睡吧,我拿点东西。”
“哦。”
金多贤尽量澹定地拿了一盒小雨伞握在手心里,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豆腐慢慢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卧室的们。
没出声的名井南突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
“多贤,要不还是你帮我吧。”
明远清醒时候的机灵劲儿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湖涂得很,差不多连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楚,更别提干什么精细活儿了。
“呀,你……”金多贤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摸索着帮了某人一下。
“那个,多贤……”
“又怎么了?”
“我还是找不到。”
金多贤很是无语。
这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