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一直在瞪着梁灏轩和伍世豪，但两人毫不理会。
    直到程母、程晓分别端菜出来，汪泽才收回了目光。
    直到两人吃完饭，梁灏轩用纸巾擦擦嘴，然后问程母:“老板，多少钱？结账。”
    “这顿饭算是我们请你的，当做是谢谢你们帮我们解围...”程母用手抹了抹脸上即将流淌下来的汗水，看着梁灏轩和伍世豪两人，笑着说道。
    “这哪行啊，一码归一码，刚才只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梁灏轩笑了笑，摆摆手，继续说道:“天气这么热，做饭店不容易吧?”
    要不是发现了程晓，以梁灏轩的性格，早就扔下了钱就离开了，懒得说话。
    程晓坐在前台里面，伸着耳朵在偷听。她想听听这个神秘的眉清目秀的男子在说什么。
    听到梁灏轩这样一问，程母像是遇到了知己般，随即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开饭店如何如何的不容易啊。
    从凌晨三四点就要起床去市场买新鲜的鸡鱼鸭青菜等，到回来如何宰杀，再到客人的嘴如何刁啊，然后工商、卫生部门经常来光顾啊，最后到地痞流氓来收保护费啊，总之一句话，要不是为了三个女儿，他们夫妻绝不会干这种起早摸黑又受人欺负的不赚钱的行当。
    就这样，梁灏轩和伍世豪静静地听着程母在发牢骚式的诉说，诉说着生活的种种不幸。伍世豪感觉今天老板有点反常啊，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但梁灏轩不走，他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啊。
    连汪泽这样的人在旁边听着都感到脸红。毕竟工商、卫生跟他都是一个系统的兄弟单位啊，他都替自己脸红，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他还以为开个饭店很赚钱，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光顾”饭店？
    连汪泽都这样了，那程晓就更不用说了。她第一次感到程母的喋喋不休是那么的烦人，是那么的令人感到脸红耳躁，她尝试咳嗽一下，想借此提醒母亲适可而止。
    可程母现在正是聊得兴奋的时候，又满心想着给三女儿介绍对象，难免就多唠叨了几句。
    好不容易等程母说完了，梁灏轩马上说道:“阿姨啊，太晚了，我们得走了，改天再来吃饭”梁灏轩赶紧站起身，不然又怕程母又要开始唠叼了，还不忘夸奖一句，说道:“阿姨，你这手艺真不错啊”
    临过前台时，对着程晓笑了笑，顺便放下一千块钱作为饭钱，就和伍世豪离开，这个钱，他刚才在听程母唠叨的时候就已经数好。
    “喂，等等”等程晓追出来的时候，梁灏轩和伍世豪已经开车离开了。
    “妈，都怪你在那里啰里啰嗦的，把客人都给唠叨走了”程晓抱怨道。
    “呵呵”程母看着梁灏轩离开前放在前台的一千块，不由自主地说道:“这小伙子出手很大方...”忽然想到汪泽还在身边呢？转头看了看汪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汪啊，刚才不好意思，在忙，忘了招待你了，千万别见怪啊。”
    “我都在看着呢，净瞎说”汪泽心里暗道，但是想归想，但脸上却是浮现出笑容，笑得连他都感觉很勉强，说道:“阿姨，没事，生意要紧，我理解，我理解...”然后转头看向正式收碗筷的程晓，问道:“程晓，我们出去走走...”
    “现在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忙呢”程晓没好气地回答，然后就没有再理他了。
    汪泽有点尴尬，这是自讨没趣啊，他看向程母，经过一天的劳累，又经过今天混混来搞事，别说程晓，就是她都受不了。但是她又不能得罪汪泽，只能出来解围，说道:“小汪，确实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改天再出去逛街。”
    有程母给出的台阶，汪泽也无可奈何啊，只能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走出饭店，心里暗暗恨起了梁灏轩。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九点，忙碌了半天的程母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一会了。她还真没瞎说，真是从凌晨三点就起来开始忙了。虽然忙碌，但是数着钱的时候，她又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再说了，凭着这饭店，把三个女儿扯大，容易么？靠自己的手劳赚钱可耻吗？劳动人民是最光荣的好不好。
    忽然，她看到新送来的报纸，就顺手拿过来看看。
    这也是她经营饭店的一个手段啊。每个月，她都会订几份报纸，像沪市日报，沪市晚报晚，沪市财经报、娱乐报等，她都会订上几份，不是她自己有关注国家大事发生的喜好，而是她开饭店的一个窍门。
    经常顾客来点菜吃饭，要等啊，要是客人多了，有些客人等得不耐烦了，可能就会离开去别的饭店吃饭。而要是有份报纸，顾客在等待上菜的间隙，可以看看报纸、杂志打发时间啊。这样一来，她就能通过报纸、杂志来挽留下更多等得不耐烦的顾客留下啊。
    连程晓都竖起大拇指称赞她母亲，说母亲这招厉害，为此，程母还一度沾沾自喜哩。
    “晓，晓，快出来...”程母朝厨房里大喊一声。
    “妈，发生什么事了啊”程晓看着一惊一乍的母亲，看着母亲在拿着报纸看，脸上充满了兴奋的神情，就没好气地责备道:“妈，你知不知道我还在洗菜啊，你倒是闲得很啊...”
    “晓，晓，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昨晚那小伙啊...”程母完全不理会女儿的脸色，只是满脸兴奋地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说道。
    “啊啊...”程晓走近一步，看了一下，猛地伸手拿起了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晓，晓啊，这份也有呢”程母见手上的报纸被程晓拿走，她又顺手拿起了另外一份财经报。
    照片是梁灏轩在新闻发布会上提问被摄影师拍下来的。照片上的梁灏轩露出淡淡的微笑，自信的表情，让程晓心中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
    “最年轻的酒店大亨，丽&兰国际连锁酒店的创始人，公司企下有2000多家连锁酒店”程母把报纸上的新闻读了出来。
    “资产过亿的酒店新贵”
    ...
    “还捐款50万给敬老院”
    “啧啧啧，...这年轻人难怪这么大方，这么有钱，这么年轻，还这么有爱心...”程母嘴里在念念叨叨，丝毫没有理会在盯着报纸照片发呆的程晓。
    “唉，昨晚遇见亿万富豪啊”程母一拍大腿，感叹道:“昨晚说话时间太短了啊，哎...”程母一脸后悔状，后悔昨晚说话太少了，错过了和亿万富翁的交流了啊。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啊，这么有钱的人又怎么会再来她这个小饭店吃饭啊。
    一旁的程晓还在发呆，完全没有去理会在一旁发呆的母亲。
    ......
    此时的梁灏轩正和梁金、廖贵在一起。
    “金叔，廖总，你们觉得这合作有没有问题？”